亂說。如今的要緊的是如何讓韓藝伏法。”說著他又向袁公瑜道:“那此案可有審出結果來?”
袁公瑜搖搖頭道:“因為劉燕客在那裡搗亂,這根本就審不下去。而且,韓藝那小子也是能言善辯,一個勁的在那裡避重就輕,混淆視聽,我就沒有見過這麼難審的犯人。”
王德儉眯著眼道:“其實此案的關鍵,不在於韓藝的供詞,而是在於司空的態度。不知這李司空究竟是何態度?”
袁公瑜道:“司空是讓我跟劉燕客審問,他就在一旁看著,並沒有說什麼。不過我聽說,李司空關押了韓藝一日,連一口飯都沒有給韓藝吃,你們前面是沒有見到,韓藝都被折磨的不成樣了。”
“是嗎?”
許敬宗極是開心,道:“我早就說過,李勣與山東士族可也有聯姻,韓藝這般做,李勣焉能饒過他。”
。。。。。。
刑部。
“下官見過門下侍中。”
劉燕客來到一間屋內,只見裡面站在一人,正是門下省侍中韓瑗。
韓瑗轉過身來,道:“怎麼樣?”
劉燕客小聲道:“侍中,看來袁公瑜等人還是不打算放過咱們。”
這答非所問啊!韓瑗驚道:“你不是去審韓藝了麼,怎麼又扯到我們頭上來了。”
劉燕客道:“那袁公瑜好生卑鄙,竟然故意將此事往下官身上引,揪著毛鑫和劉俊英的事說個沒完沒了的,他分明就是想摟草打兔子,將咱們都拉下水來。”
韓瑗聽得眉頭一皺,不禁相信了他的話,因為他心裡也清楚,許敬宗他們是不可能會放過他們的。
劉燕客氣憤道:“侍中,依我之見,這事本就是韓藝跟許敬宗之間的矛盾,咱們何不以夷制夷,保韓藝,一旦韓藝沒事,必定會報復許敬宗,咱們看戲就成了。”
“此事先不談。”韓瑗微微皺眉,道:“此案可有審出結果來?”
劉燕客道:“袁公瑜別有用心,這要審下去,那誰都不好過,因此還未有結果。但是李司空好像也不待見韓藝,我親耳聽到李司空連口飯都沒有給韓藝吃,而且我見到韓藝也是披頭散髮,衣衫不整,看來沒少吃苦。”
難道太尉猜錯呢?
韓瑗心想,這事還得趕緊去告訴太尉。
於是他立刻趕去太尉府,向長孫無忌稟告此事。
“太尉,許敬宗是告韓藝謀反之罪,若是他們藉此案拖咱們下水,這可不是小事呀,咱們必須要及早想辦法應對才是。”
韓瑗是嚇壞了,當初長孫無忌就是這麼將李道宗、吳王恪、薛萬徹等人給這麼辦了,這心裡有鬼呀。
長孫無忌一聽,心如明鏡,因為這是他教李治的,利用各方勢力的爭鬥,達到自己的政治目的,李治讓袁公瑜和劉燕客這兩個敵對的官員參與其中,擺明就是要攪渾著水,還有李勣這老狐狸的推波助瀾,如果李勣主審的話,那袁公瑜和劉燕客根本沒有出聲的資格,也不敢鬧,但是李勣偏偏就不做聲,交由他們兩個去審問,這樣就沒有主次,二人本又是敵對的,這要不出問題,那就有鬼了,但長孫無忌也不露聲色,問道:“你以為該當如何?”
韓瑗思索片刻,道:“我認為燕客說的挺對的,咱們應該保韓藝,利用韓藝去跟許敬宗他們鬥,順便還可以打壓山東士族,這樣便可一舉兩得。”
“但是如此一來,那許敬宗就更加可以說咱們跟韓藝秘密聯合在一起。”長孫無忌道。
韓瑗一愣,還真是如此,道:“那太尉你說如何做是好?”
長孫無忌沉吟片刻,道:“這樣吧,你讓劉燕客暫時不要出聲,看著袁公瑜就是了,莫要讓他從中動手腳。另外,你讓劉燕客將這訊息傳出去。”
韓瑗驚道:“如果這事傳出去的話,咱們的人可能就會站在韓藝這邊。”
長孫無忌淡淡道:“這樣的話,不管你怎麼說,都對其他人有一個交代了。”
韓瑗愣了愣,隨即拱手道:“我明白了。”
。。。。。。
在最初的時候,爭鬥只限於民間,那時候兩邊陣營是相當明確,但是一旦來到朝堂之上,又牽扯到多方勢力,陣營就變得非常為妙了,朝堂都是臣子,都是有權有勢的人,他們不可能完全按照士庶來劃分陣營,李義府是庶族出身,但是他明顯是站在韓藝的對立面,韓瑗、來濟貴族出身,但是他們並沒有站在韓藝的對立面,他們都是聰明人,他們是在看這事究竟該怎麼走對自己才有利,他們才不會讓自己套上士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