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
李治一人坐在園中,看著即將凋零的鮮花,面露愁色。
過了一會兒,一個風情萬種,身材豐腴的少婦從花叢中走了出來,立刻令百花黯淡了下來,不是武媚娘是誰!
“陛下,韓藝還未回來麼?”武媚娘來到亭中,盈盈一禮,隨即便問道。
看得出,她也是異常的緊張。
李治搖搖頭,嘆道:“朕看很難呀,李勣可是出了名的謹慎小心,可若僅此而已,那倒也罷了。關鍵他對權勢也並未有很大的貪念,一心只想為我大唐開疆闢土,若是朝中局勢穩定的話,他絕對是可以依託的大臣,可惜。。。。。。,唉。朕倒也想通了,若是韓藝此去還是不行,那就不要再去逼他了,有李勣在,就是我大唐之福啊!”
武媚娘稍稍點頭,瞧了眼李治,只覺他忽然成熟了許多,不再是那個一心只知道遵從舅舅意思的小皇帝,他開始有自己的想法。
正當這時,張德勝快步走了進來,道:“陛下,特派使回來了。”
李治、武媚娘同時一怔,幾乎是異口同聲道:“快快有請。”
言罷,武媚娘又是一臉尷尬。
李治倒也沒有在意,只是呵呵一笑。
過了沒有一會兒,韓藝就來到亭內,作揖道:“微臣參見陛下。見過昭儀。”
“免禮!”
李治道:“你可有見到大司空?”
韓藝點點頭,笑道:“隆恩浩蕩,微臣總算是不辱使命。”
李治、武媚娘睜大雙眼,呆呆的望著韓藝。
不是吧,看來他們對我此行是不抱有任何希望!韓藝覺得他們的眼神是對自己能力的質疑。
李治緩緩站起身來,雙手抓住韓藝的雙臂,顫聲道:“你………你說什麼?”
別這樣好不,你老婆可還在邊上了,容易讓人誤會啊!韓藝頷首道:“陛下可召大司空入宮了。”
“真的?”
“微臣不敢欺瞞陛下。”
“好好好!韓藝你果然沒有令朕失望。哈哈!朕沒有看錯人,朕沒有看錯人啊。。。。。!”李治雙手越發用力,抓著韓藝只搖晃著,激動不已。
他已經高興的不能自已,相比起李義府的他們的相助,李勣的挺身相助,那對於他的意義是另一個層面上的,他還是首次得到朝中中樞大臣的支援。
武媚娘雖未出聲,但也是激動的眼淚盈眶,嬌軀輕輕的顫抖著,雖然這是皇權與相權之爭,但是爆發的因素卻是因為她,李勣的支援,也就是對於她的支援,她同樣激動的不得了。
“快快快,坐下與朕說說,你究竟是如何遊說成功的?”
李治激動的手舞足蹈。
韓藝道:“微臣怎敢與陛下同坐。”
“這有甚麼,你立下如此大功,朕得好好獎賞你,區區石凳,何足掛齒,快坐,快坐。”
李治根本顧不了什麼禮儀,直接是拉著韓藝坐了來。
而武媚娘也不聲不響的給韓藝斟了一杯茶。
韓藝真是受寵若驚,但是相比起他立下的功勞,這還真算不得什麼。於是就將如何見到李勣,並且逼著李勣“痊癒”的過程,給李治說了一遍。
李治聽後,驚訝道:“你還真是膽大,竟然讓李弼幫李勣準備身後事,你難道就不怕麼。”
韓藝道:“微臣乃奉陛下之命去的,有何懼哉。”
李治聽著呵呵笑了幾聲。
武媚娘也是抿唇一笑,這小子真是會說話呀。李治現在最渴望的是什麼,就是皇威呀,韓藝這一番話正對他的心思,你說他能不高興嗎。輕聲道:“你這做法,雖然有些冒險,但是俗話說得好,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若非如此,你恐怕連大司空的面都見不著。”
李治點點頭,又道:“然後呢?”
韓藝又將接下來的事,跟李治說了一遍,當然,有些話他並未說。
李治聽後,沉吟半響,道:“你的意思是,李勣前面之所以裝病,是擔心朕的意志不夠堅定?”
韓藝點點頭道:“可以這麼說,在微臣看來,這也是理所當然的,大司空非常想忠於陛下,但是陛下與太尉終究是舅甥關係,因此大司空認為如果陛下能夠與太尉私下和解,那是最好不過了,但是如果陛下真的需要大司空的幫助,大司空一定會挺身相助的。”
武媚娘點頭道:“大司空的擔憂,我也非常理解。”說著,她瞥向李治。
有了底氣的李治,微微眯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