卦自嘲一笑,道:“還是韓藝說得對,若是不弄髒自己,又如何能將汙泥清除走。”
他們幾個還是太執著於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他們既想一展心中抱負,又不願意抹得自己一身黑,如果當初他們積極幫助李治,那他們現在估計也是平步青雲,就可以一展心中抱負。可是他們對此顯得非常消極,甚至於還故意避開此事,尤其是當時厭勝事件,王玄道不願指證王皇后,導致李治就放棄了他們。
但是你們不幹,還有大把人搶著幹,誰離開誰都能活下去。
崔戢刃突然朝向一旁沉默不語的王玄道道:“玄道,你們家不打算施以援手嗎?”
王玄道稍稍低頭,注視著手中的小烏龜,道:“這還只是剛剛開始,誰還敢與他們沾上關係,我們家現在只求保住自己這一畝三分地。”
三人都看向王玄道,面露擔憂之色。
王玄道說得很對,這才剛剛開始而已,一朝天子一朝臣嗎,更為血腥的風暴還在後面,誰都有可能牽連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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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日和煦,在皇宮的一座花園中,韓藝陪同武昭儀在草地上漫步。
對於武媚娘而言,這心頭大患總算是解決了,還狠狠的羞辱了王皇后了一番,心情那是非常愉悅。
其實她也不容易,她十四歲歲入宮,如今已經過去了十八年,在這期間她受盡欺凌和侮辱,飽嘗了很多人都無法想象的痛苦。而如今的這一切,都是透過她自己的雙手爭回來的,她並不覺得自己虧欠過任何人,這不是上天賜予的,是她透過不懈的鬥爭,用性命奪來的。
而且,這一舉打破了貴族壟斷的局面,要知道她還是一個女人,道德這些先放到一邊去,這絕對是非常了不起的成就。
武媚娘是盡情的在享受這勝利的喜悅,笑道:“聽聞你還前去送褚遂良呢?”
她覺得韓藝應該去耀武揚威一番。
韓藝點點頭,他去送褚遂良肯定是跟李治通報過的,道:“畢竟當初他也算是對我有知遇之恩,只是我沒有接受罷了。”
“僅此而已嗎?”武媚娘又道。
韓藝道:“另外,我也想告訴他敗在哪裡,戳戳他的銳氣,免得他老是一副自以為是的模樣,好像天下人都虧欠了他。”
武媚娘聽得好奇,道:“我倒也想聽聽,這褚遂良究竟敗在哪裡?”
韓藝訕訕道:“這不過都是我的猜測,若說出來,昭儀可別笑話我。”
武媚娘笑道:“這是自然。”
於是,韓藝又將自己跟褚遂良的那番話,跟武媚娘說了一遍,還是老套路,意思沒有變,只不過語氣和措辭改變了不少。
武媚娘沉吟半響,略顯驚訝的望著韓藝,道:“想不到只憑陛下的一番話,你便能猜出先帝的用意。”
韓藝搖搖頭道:“如果這一切都未發生,那我也難以猜出先帝的用意,我只是根據目前的情況去推論當初先帝的用意,而且我說得也不一定是對的,誰知道先帝究竟是什麼意思了,這算不得什麼本事。”
武媚娘點點頭,忽然面露愁色,輕輕嘆了口氣。
事到如今,她還有什麼煩心事?韓藝微微一瞥,突然明白過來,道:“昭儀是在因先帝和褚遂良的事感到煩心吧。”
武媚娘一愣,點了點頭。
這廢王過後,自然就是立武了。但是立武的話,武媚娘和李治永遠繞不出李世民這個坎,褚遂良那句話說得好,武媚娘曾是李世民才人的事,這世人皆知的,你們焉能瞞得過去。你***也就算了,低調一點,你還這麼囂張的****那天下人肯定會笑話你們的。
武媚娘又瞧向韓藝,道:“你可有辦法?”
因為當日韓藝也在場,她也不怕跟韓藝談及此事。
韓藝沉吟道:“這事還是儘量不提為好。”
武媚娘嘆道:“若能不提,我當然希望不提,但就怕有人藉此興風作浪,這會有損陛下的威望。”
韓藝暗想,這是鐵一般的事實,在這種情況下,只能用騙的。想到騙,他不由得心念一動,道:“昭儀,我倒是有一個蠢辦法,不知可否?”
武媚娘趕緊道:“快說。”
韓藝道:“這事大家都知道,瞞是肯定瞞不過去,只能稍微包裝一下。昭儀何不就說當年先帝臥病在床時,見陛下一直在旁服侍,故將昭儀賜給了陛下了。”
武媚娘不禁眼中一亮,這主意好啊!
如果這麼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