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遂良可是託孤大臣,非同小可呀,他被貶引起的反響,那可要比柳姡А⑴嶁屑蟊槐嵋�蟮畝唷�
但是,從大局來看,其實李治還是非常謹慎的,至少他沒有直接廢王立武,而是步步為營,褚遂良只是第一步而已,這一步的意義就是要試探一下長孫無忌的反應如何。
當然,從李治的角度來看,脫離褚遂良遠比廢王立武的意義要大的多。
韓瑗、來濟火速趕到了太尉府,但是二人這一回二人並未出謀劃策,只是將這訊息告知了長孫無忌,然後就看著長孫無忌。
他們不是不想勸長孫無忌出面營救褚遂良,而是他們知道,一旦長孫無忌出面,那就是拼死一搏了,絕無後路,他們心裡也非常糾結,他們一方面當然不希望大唐出現這麼大的動盪,但是他們與褚遂良又是多年的老友,親如手足。
長孫無忌聽後,沉默不語,過得許久許久,他才緩緩道:“我知道了。”
僅此一句話而已。
韓瑗、來濟聽後,也沒有再出聲,拱手一禮,便告辭了。
他們走後,長孫無忌立刻起身來到後院,一個魁梧的漢子已經在那裡等候,長孫無忌淡淡道:“老夫要見韓藝。記住,如今城內可不比以往了,一定要小心。”
“是。”
那漢子領命便出去了。
雖然長安城內的情況稍有變化,但是長孫無忌畢竟在這裡經營了幾十年,想要悄無聲息的去見一個人那還是非常簡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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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日夜裡,韓藝與小野偷偷來到北郊外的一片竹林裡面,只見竹林間有著一間小屋,屋內泛著淡淡的燭光。
韓藝突然停了下來,呆呆的望著那間小屋,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麼的熟悉。
記得當年他被崔戢刃逼著要離開長安,就是來到這裡後,命運發生了轉折。然而今日,屋內外的心境已經完全不一樣了,但是有一點未曾改變,那就是今日對於韓藝而言,又是另一個命運轉折點,他要開始收穫屬於自己的利益。
“大哥,你怎麼呢?”
小野見韓藝突然站住了,於是好奇道。
韓藝一怔,搖搖頭道:“沒什麼。過去吧。”
二人來到門前,還是那個護衛守衛在門前,他見韓藝來了,立刻向門內道:“太尉,特派使來了。”
“進來吧。”
屋內傳來長孫無忌的聲音。
小野望著韓藝道:“大哥,要我守在這裡嗎?”
韓藝搖搖頭道:“你去玩吧。”
這瞎燈黑火的,有什麼可玩的,但是小野就好這一口,嘿嘿一笑,很快就消失在竹林的上空。
韓藝在門前稍稍整理一下,才推開門走了進去,只見長孫無忌坐在臥榻上,橫在臥榻上矮桌上燙著一壺熱茶,跟那日的情景是一模一樣。
“韓藝見過太尉。”
韓藝拱手一禮。
長孫無忌笑道:“你來了,坐吧。”
“多謝。”
韓藝準備跨上臥榻前,突然發現長衫的下襬全是泥巴,下意識看了眼長孫無忌。但二人同時呵呵笑了起來,因為第一回在此見面,也發生過同樣的狀況。
“坐吧!坐吧!”
長孫無忌笑著揮著手。
韓藝稍顯尷尬的點了下頭,然後才坐上去。
長孫無忌意味深長的瞥了眼韓藝,但未做聲。
韓藝立刻道:“太尉,還請你相信我,我絕無做出對不起太尉的事,當日,我不過就是略施小計,試探了一下大司空。”
“這老夫明白,你豈能左右李勣的想法。”
長孫無忌點點頭,道:“但老夫還是想聽聽,你和李勣究竟談了些什麼。”
韓藝先是將如何見得李勣的經過告知了長孫無忌,至於他和李勣的談話,他當然說的都是真的,只是他隱瞞了一些關於他自身利益的談話,另外,他還將自己想與李勣合作的事,告知了長孫無忌,因為這是隱瞞不了的。
長孫無忌皺眉道:“如此說來,李勣之所以前面一直裝病,主要是在試探陛下的決心?”
韓藝點點頭,道:“不錯!但事情恐怕非太尉想得那麼簡單。”
長孫無忌道:“此話怎講?”
韓藝道:“陛下派我去遊說李勣前,曾告知我,其實當初太宗聖上曾也將陛下託付給了李勣。”隨即他又將李世民貶李勣出長安,又讓李治召李勣回來的事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