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我只是說,在朝堂之上,本無正義、邪惡可言,唯有成王敗寇,國舅公他們當初殺吳王,貶江夏王時,又何曾講過道義?”
王玄道淡淡道:“事情都已經過去了,何必再去細究了。”
崔戢刃瞧了眼王玄道,好奇道:“玄道,雖然是有驚無險,但是當時的情況也是非常危險,可我看你好像一點也不害怕,難道你早已料到你會化險為夷?”
王玄道輕輕搖頭道:“生死有命,這不需要去害怕。”
崔戢刃笑了一聲,“早知算卦能讓人對生死恁地豁達,我當時也應該去學學。”
王玄道異常認真道:“我教你。”
崔戢刃愣了下,隨即哈哈笑了起來,可見王玄道兀自一臉認真的看著他,當即道:“你少跟我一本正經,我才不想當你徒弟了。”頓了頓,他突然一臉擔憂道:“不過經過此番事後,陛下難免會對你們產生懷疑,畢竟玄道在最關鍵的時候,並未助他一臂之力,看上去還像似偏向皇后那邊,再加上李義府他們的出現,這對於你們可不是一個好訊息,不得君主信任,可是為人臣子的大忌啊。”
鄭善行連忙道:“這樣最好不過了,我也不想當官了。”
崔戢刃笑道:“如今可不是你們能夠說了算。”
鄭善行詫異道:“此話怎講?”
崔戢刃道:“李義府這人我也聽說過,此人心胸狹隘,褊狹嫉妒,他當著陛下和玄道的面,請求陛下治罪玄道,雖然玄道並未在意,但是他肯定會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縱使你們無心報復,他也會害怕你們報復,所以他一旦掌權,那他決計不會讓你們有好日子過的,你們可得未雨綢繆啊。”
王玄道聽得不禁微微皺眉。
盧師卦也是深感憂慮道:“不錯!倘若讓李義府那等人位居要職,我看會比國舅公他們更加變本加厲。”
“這還真是不能不防啊!”鄭善行眉頭深鎖,道:“崔兄,那你認為我們該如何應對?”
崔戢刃笑道:“既然躲不了,那也只能與他們一較高下,我們幾個何曾怕過誰?”
“女魔頭!”
王玄道淡淡道。
崔戢刃無奈道:“玄道你知不知道,你最厲害的本事,就是掃人興致。”
王玄道道:“我只是不善於自吹自擂。”
盧師卦聽得呵呵笑了起來。
崔戢刃沒好氣道:“陛下真應該多將你關上幾日。”
鄭善行無奈的搖搖頭,旋即正色道:“我自認在這方面遠不如李義府他們,鬥也鬥不贏他們。”
崔戢刃笑道:“你們不是還有一個對這方面挺擅長的朋友麼?”
“韓藝?”
盧師卦道。
崔戢刃點點頭道:“不過有一點,我始終未能想明白。”
“什麼?”
“韓藝本是農家出身,貴族都看不起他,這也是他無可彌補的缺陷,而李義府恰恰與他一樣,也是寒門出身,按理來說,他應該與李義府站在一邊才是,這是他壯大自己勢力的一個大好機會,但是自從李義府他們出現後,韓藝就漸漸脫離了此番爭鬥,似乎不願與李義府他們有過多的接觸,這真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崔戢刃皺眉道。
王玄道道:“聽你這麼一說,這還真是挺奇怪的。”
盧師卦若有所思道:“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也許是韓藝與李義府他們的想法不一樣。”
崔戢刃搖頭道:“如今朝堂上危機四伏,稍有不慎,可能就會招來殺身之禍,即便是我從父都得小心翼翼,韓藝的實力還沒有大到可以去顧忌道不同,不相為謀。其實韓藝的很多舉動,都讓我感到不解,我總是覺得,他的目的不僅僅是升官發財那麼簡單。”
鄭善行道:“不管韓藝是出於何種目的,但我相信他的初衷肯定是好的。”
盧師卦也點點頭道:“我也相信韓藝不是那種陰險小人。”
崔戢刃笑道:“你們如此想,那真是最好不過了,不管韓藝有何目的,我都建議你們暫時堅持與他的同盟,這樣你們才能保護好你們自己,目前朝堂上風雲變幻,危險重重,而韓藝恰恰是你們最缺少的智慧。”
王玄道突然道:“我們以前並不缺。”
崔戢刃苦笑道:“我現在腦子裡面亂成一團,很多問題都沒有想明白,更別提其他的了。”
王玄道道:“是因為韓藝嗎?”
崔戢刃敷衍道:“很多事。”
長安七子之所以這麼有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