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營,固若金湯,來一兩個人根本無所謂,但是長安縣令可是要職呀,肩負著長安百姓的生計,說話可是舉足輕重的,裴行儉也是關隴集團的核心成員,只不過是年輕一輩的,因此長孫無忌覺得這種時候,必須要自己信得過的人出任長安縣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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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平地一聲驚雷,炸的朝堂是雲裡霧裡。
然而,在此之前,一直在為武媚娘搖旗吶喊的韓藝,反倒是沒有露面,他在訓練營待了一兩日,就請假離開了,反正現在課都不用他上了,他也懶得管,就讓他們瞎鬧去。
但是他也沒有急著回北巷,而是從北邊繞去西邊的金水門。
當他來到那塊空地時,眼前的景象不不禁讓他大驚失色。
只見茫茫多的人,扛著茫茫多的木材,奔走在空地上,或敲或砍或打,周邊堆放著木瓦石等建築的材料,咋一看,彷彿都已經初見規模了,要知道昨日李治才正式批准元家可以在這裡建立市場的。
咕嚕!
饒是見多識廣的韓藝,不禁都吞嚥了一口,今日他算是見識到了元家的實力,就這麼下去,用不了幾個月就可能建好,再想想自己的新市場,眼眶微微一紅,又想起了那句話,在絕實力面前,一切陰謀詭計都是浮雲。
“敢問這位可是北巷的韓小哥。”
忽聽後面有人說道。
韓藝猛地轉頭一看,只見一個樣貌平平,年紀跟他一般大小的青年站在他身後,面容十分陌生,他微微點頭道:“在下正是韓藝,閣下有事嗎?”
那人拱手一禮,道:“在下元哲,久聞韓小哥大名,心中甚是欽佩,一直都想要前往北巷拜訪,只是怕冒昧上門,打擾了韓小哥,沒曾想今日在這裡遇見韓小哥,實乃萬幸。”
“元哲?”
韓藝微微一驚。
元哲笑道:“韓小哥應該認識我牡丹姑姑吧。”
此言也表明身份,我可不是元家的下人,我是元家的世孫。
“久仰,久仰!”
韓藝拱拱手,見其談吐從容,舉止優雅,彬彬有禮,你完全感覺不到他身上有哪怕一絲的傲慢,跟崔有渝他們完全就是兩種人,崔有渝一昂頭,那傲慢的神情展現的淋漓盡致,這就是缺點了,聰明人怎麼可能將自己的缺點暴露出來,韓藝一個對付幾百個這樣的人,那都是不費吹灰之力,可這元哲與他們年紀相差不到,但是卻能做到如此內斂,可見他非一般的人啊!
決不能輕視。
韓藝呵呵道:“聽說是你們元家要在這裡建造市場?”
元哲點點頭道:“正是如此,是在下向家族提議在此建造市場的。”
好傢伙,有膽色啊!韓藝暗讚一聲。
元哲說話的語氣非常平緩,沒有一絲傲氣,但是話外之音,就透著一絲驕傲。這市場擺明就是衝著北巷去的,但是他很直白告訴韓藝,這是我的主意,你的對手是我。
“是嗎?”
韓藝笑呵呵道:“我還以為是牡丹娘子的主意。”說著他裝模作樣的左右看了看,道:“怎麼沒有瞧見牡丹娘子啊!”
元哲微笑道:“牡丹姑姑她不在這裡。”
“那她在哪裡?”
韓藝立刻問道。
元哲反問道:“牡丹姑姑沒有與你說麼?”
韓藝搖搖頭道:“說什麼?”
元哲歉意一笑,道:“既然牡丹姑姑沒有說,那我這做晚輩也不便多言,還請韓小哥見諒。”
丫夠聰明的,回答的是滴水不漏!韓藝笑道:“無妨,無妨。”
元哲突然道:“要說這建造市場,韓小哥可謂是我大唐第一人,若是能夠得到韓小哥的指點,那是元哲的幸運。”
說著他期待的望著韓藝。
要是崔有渝他們能夠如此,那我還真不一定降得住他們啊!韓藝感慨一聲,嘴上卻道:“元公子說笑了,誰人不知你們元家可是大唐第一富商,論實力,論經驗,怎麼也輪不到我來指教吧。”
元哲搖搖頭道:“話不可這麼說,我這幾年一直都在西域,我曾見到一個西域商人乘船過海,就光憑一張嘴,一年之內就賺來一船黃金,因此我認為,這做買賣憑藉的還是頭腦,實力再雄厚,那也只能說明你的起點高而已,要說這做買賣的手段,我對韓小哥是欽佩已久,也一直引以為榜樣,希望能向韓小哥學習。”
韓藝苦笑一聲,道:“元公子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倘若我不說上兩句,我都不好意思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