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玄道道:“你膽子也不小啊!”
韓藝呵呵道:“這點小事而已,陛下不可能會動怒的。”
鄭善行擔心道:“我現在最擔心的還是盧兄的安危,你那個激將法真的能夠奏效?”
韓藝笑道:“盧公子是一個講道理的人,所以你必須用道理去說服他,如果你沒有站在道理的層面上,你是很難說服他的,他的那些判斷本來就缺乏實踐性,所以只要以此來譏諷他,他必會中計的,這你放心好了。”說著他輕輕一嘆,道:“好在盧公子還有些理智,選擇單獨面見陛下,如果他選擇先公開這些證據的話,那誰也保不了他了。”
鄭善行嘆道:“他就這犟脾氣,認準了的事,誰也無法改變,其實他到今日才發作,已經是非常難得了。”
“盧兄出來了。”
王玄道突然望著門口道。
“盧兄!”
三人急忙走了過去。
盧師卦拱拱手,滿面歉意道:“讓你們擔心了,在下真是過意不去。”
鄭善行道:“還說這些作甚,你沒事就最好了。”
盧師卦笑了笑,他們之間無須說太多了,又向韓藝道:“韓小哥,多謝你的激將法救我一命。”
鄭善行詫異道:“難道陛下告訴你呢?”
盧師卦道:“剛開始我也不知道,直到陛下說讓我去民安局。我才猜到這一切肯定是韓小哥想的辦法。”
韓藝呵呵道:“那你是否接受這一次挑戰?”
盧師卦點點頭道:“當然,不然我也不會這麼快出來,我一定要還所有人一個清白。”
韓藝笑道:“或許我能幫到你一些。”
盧師卦驚訝的望著韓藝。
“這事還是到時再說吧。”
韓藝道。
王玄道突然道:“明日就會判決了,但是我認為,此役成功與否不在於將張銘貶出長安,而是在於御史臺之爭。陛下一定會竭盡全力,將御史臺緊緊握在手裡。”
鄭善行道:“所以陛下一定會安排自己的人上去。”
說著他們都望向韓藝。
韓藝道:“我不否認我的確對這個位子有所企圖,這也是我策劃這個計劃的目的。”
盧師卦嘆道:“韓小哥,非我掃興,只是在我看來,這個位子不是那麼好坐的,你可得有心裡準備啊!”
韓藝微微皺眉。
王玄道笑道:“韓小哥是不是認為陛下肯定會拼盡全力推你坐上去,而且又沒有國舅公他們的反對,這事一定是十拿九穩?”
韓藝點點頭。他策劃這一切,當然不是為了將張銘趕出去,這跟他沒有多大的關係,而是為了給自己提供一個上位的機會,這在他看來就是一個絕佳的機會,一方面現在李治身邊人才睏乏,另一方面長孫無忌一派不便從中作梗。
王玄道道:“但是此事在我們看來,最多隻有五成的機會。事情絕非你想象的那麼簡單。其中的關係是錯綜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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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孫無忌等人的妥協,也就預示著此案的終結。
在第二日的早朝上。群臣立刻以春耕唯由,覺得此案拖延太久,打擾了百姓的生活,請求李治早點判決。
李治看到群臣那尷尬的表情,心裡開心極了,前面給你們臉。你們不要,現在又腆著臉來求朕,但是他也見好就收,沒有去刁難他們,先是對於刺殺蔣獻的兇手進行一番痛批。同時明確表示,一定要捉住這刺客,決不能讓皇家蒙羞,然後就對於此案宣判了,對於犯案人員進行一一判決。
其中剝奪了蔣獻的一切榮譽,蔣波降為庶民。當然,如果蔣獻不死的話,李治肯定不會這麼宣判的,他現在正式用人之際,但是死肯定就得另說了,另外張銘一家也都有被降為庶民,罰以徒刑三年,發配桂州,永世不得回長安,桂州就是後世桂林一代,在唐朝是屬於非常偏僻的地區。
同時,李治藉機將張銘的黨羽全部外放外地,大大小小也有十餘名官吏,另外,對於張氏其他官吏也都有些調任,看似平調,其實也是貶,這就是古代最為著名的連坐之罪。
但是在這一點上,李治這個度還是拿捏的非常好,他只是打擊張銘的勢力,沒有去動長孫無忌的勢力,還是留有餘地的。
但是話說回來,張銘的勢力其實就是長孫無忌的勢力,打擊張銘,就等於打擊長孫無忌,只是打擊力度非常小,沒有動搖長孫無忌的根本。
而且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