獻真的要報復張銘的話,沒有比這更好的方式了。”
韓藝笑道:“話也不能這麼說,畢竟我們也沒有絕對的證據,可以證明是蔣獻乾的。”
盧師卦道:“我就怕再這樣下去,到時就算想翻案,也很難了。”
韓藝聽得微微皺眉。
這就是古代審案與後世審案的不同,後世講究的是證據,是絕對的證據,但是現在講究的是合理性,畢竟技術有限,不能獲得更加細微的證據,就這些證人的口供來看,都是對張銘非常不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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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關於第一天審查的內容,很快就傳得沸沸揚揚。
結果蔣獻一躍成為了全民好丈夫,關鍵是蔣夫人的口供給予了蔣獻太大的幫助了,試問一個男人,被自己的兄弟帶上綠帽了,還能勇於承認自己的錯誤,原諒自己的妻子,並且加以改正,這是一份多大的包容心,這又是一份多麼偉大的愛情。
同情蔣獻,勢必就要憎恨張銘,你勾搭兄弟的嫂子,這種人真的是太招人恨了。
因此在整個案件中,蔣夫人、張銘都成了大家唾罵的物件,唯獨蔣獻贏得不少同情。
朝中也無話可說,對於第一天的審理,沒有太多的爭論,因為主審官韓藝連句話都沒有問,全是劉燕和張睿冊問的,誰都知道他們兩個是長孫無忌的人,他們肯定是偏向張銘的,連他們問成這樣,那麼這一審的結果。真是太具有說服力了。
同時也有不少人在一旁幸災樂禍!
崔家就是其中之一。
“哈哈!國舅公這一回可要傷透腦筋了。”
崔義中坐在臥榻上,開心的笑了起來,道:“從現今的人證物證證來看,此案多半是張銘所為,而張銘又是國舅公一手提拔上來的,這可能會成為國舅公一生中都無法洗去的汙點。到時他再想要提拔誰上來,那估計很多人都會拿張銘出來說事,這對於國舅公的傷害可真是不小呀。”
一邊的崔義玄捋須道:“義中,你可別高興的太早,國舅公可不是一般的人,這案子不到最後,結果誰也說不準。”
崔義中道:“不管怎麼樣,張銘與蔣秦氏通姦那是板上釘釘的事,這他還能扭轉過來。我就不信了。”
崔義玄點點頭,突然看向一旁沉默不語的崔戢刃,道:“戢刃,你在想什麼?”
崔戢刃一怔,道:“大伯,從父,幸災樂禍,只是圖一時之爽。但跟我們崔家並無半點關係。”
崔義中道:“這等傷風敗俗之事,我們崔家當然是敬而遠之。”
崔戢刃突然看向崔義玄道:“從父。你不是想留在長安麼?”
崔義玄一怔,輕輕點了下頭。
崔戢刃一笑,道:“你有沒有興趣當這御史大夫?”
崔義玄愣了愣,道:“這御史大夫可是副宰相,而且在朝中舉足輕重,豈能說當就能當的。”
崔戢刃呵呵道:“或許真有這個可能。”
崔義玄皺眉。道:“你這話從何說起?”
崔戢刃道:“現在我還不敢確定,但是我感覺這個機會應該馬上就會到來了。”
崔義中驚詫道:“你憑什麼這麼說?”
“就憑韓藝。”
崔戢刃眼中綻放著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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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
在宵禁的背景下,唐朝極少在晚上審案,但是韓藝偏偏喜歡在晚上來審案,與第一日相同。他又是慢悠悠的吃過夜飯後,晃晃悠悠的來到大理寺,彷彿這一切他都不感興趣,他只是在應付了事。
這一回劉燕、張睿冊還真的相信韓藝是什麼都不懂,因為韓藝一來到大理寺,就懇請他們繼續幫忙。
要知道今日可是審理兩位主犯呀!
今日的審判,將會直接導致結果的走向。
你這都不審問,那你這主審官還有什麼作用,當真就是走走過場啊!
但不管怎麼樣,韓藝的這個要求,對於他們非常有利,佯裝幾番推辭後,也就答應下來。
“宣犯人蔣獻。”
“宣犯人蔣獻。”
不一會兒,這蔣獻就帶到了,不過由於他傷未痊癒,是躺在竹椅上,被人給抬進來的,手腳、腰都包紮著厚厚白布。
“罪人蔣獻………!”
“免了免了,你如今有傷在身,這禮就免了吧,免得別人說我大理寺虐待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