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程處亮是長出一口氣。可以很肯定的說,如果是皇后來此巡視、慰問,他絕不會感到這麼大的壓力,有些東西,突然發生改變,總是讓人感覺渾身難受。
獨孤無月瞧了眼坐在木墩上歇息的程處亮,朝著身邊的長孫延道:“長孫,武昭儀此番前來。怕是又會生出許多事端來。”
長孫延嘆道:“樹欲靜而風不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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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尉府。
“砰!”
長孫無忌猛地一拍桌子,發出劇烈的響聲。年邁的他突然變得矯健起來,只見他從臥榻上一躍而起,指著坐在右邊的許敬宗,破口大罵道:“好你一個許敬宗,當初你賣父求生,賣女求財。告子求妾,我都念你在父親的面子上,裝作沒有聽見,希望你能夠知錯悔改,想不到你不但不知悔改。反而變本加厲,竟然跑來我這來,讓我去勸陛下休妻,此等大逆不道之話,你都說得出,我看得你那幾十年的聖賢書都讀到狗肚子裡面去了吧你枉為人子,枉為人父,枉為人臣,我又豈能留你這種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之人在朝中。”
這一番痛罵下來,許敬宗頓時都被嚇傻了,現在長孫無忌手握大權,連李道宗這等開國功勳、皇親國戚就被他給弄死了,何況他一個修國史的,急忙起身求饒道:“太尉恕罪,太尉恕罪呀,下官………下官只是一時糊塗,還請太尉饒恕下官這一回。”
長孫無忌怒容滿面,一雙深邃的老目微微眯了下,暗道,真是可惜,要是早知此人竟懷有如此歹心,當初就該將他給除了。現在我若動他的話,陛下必定會出面保他,萬一沒成,反倒會助長他的氣焰,於我不利,我且將其嚇退,讓他暫時不敢再出頭,等此事一過,我再將他給除了。
念及至此,他怒哼一聲,一甩袖袍,轉過身去,許敬宗見罷,知道還有希望,哭喪著臉,百般求饒。
長孫無忌等到火候差不多了,閉目長嘆一聲,道:“許敬宗,若非念及我們兩家的交情,我這一回是決計也饒不了你的。………好吧,我就再給你一次機會,倘若你兀自不知悔改,老夫就算是拼了這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