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一頓抱怨,你作為咱們的老大,軍方的代表,你竟然不幫我說話,還貿然支援陛下,弄得我們都不好開口了,真是太不夠意思了。
一刻鐘之後。
只見到契何力、高侃、阿史那彌射勾肩搭背,哈哈大笑的從官衙裡面走出來,與方才的表情簡直判若兩人。
“陛下聖明,我們要支援陛下的決定,以身作則,將家中一些奴婢還良。”
“對對對,不管是打仗,還是治國,我們這些武將都要身先士卒,讓陛下知道,我們武將才是最忠於陛下的。”
“說得好!那些文臣平時滿口的仁義道德,可只要傷害到他們的利益,他們立刻就是一副小人嘴臉,就是偽君子,豈能與咱們相比。”
“哇哈哈哈!”
。。。。。。
最後出來的李績,看著這一群武將,直冒冷汗,暗道,虧你們還得意,你們一直都在文官的算計之中啊!
只要得到軍方堅定擁護,那李治無憂矣,你文臣叫得再兇,我一刀就能夠砍死你,地方豪紳也是如此,豪紳再厲害,也打不過軍隊,況且他們還都是一盤散沙,如今這一政策,明顯對於軍方是非常有利的,因為外來奴婢必經他們之手,而且還能借此獲得糧草,去攻打高句麗,簡直一舉兩得。
地方勢力誰要敢跳的話,那都不用李治開口,軍隊自然就開過去,弄死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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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邊韓藝也不比李績好,立刻被程處亮給綁架到民安局去了。
“韓藝,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程處亮、李思文、韋待價都一臉困惑的看著韓藝。
韓藝沒好氣道:“我跟你們是同時知道的,我怎麼知道是怎麼回事?此事事先可是一點風都沒有透出來。”
程處亮若有所思道:“難道真是如他人所言,陛下打算藉此事立威?”
韓藝點點頭,冷靜的分析道:“是有這個可能,你們想想看,連國舅都謀反,陛下還能不防著一點麼。”說著,他聳聳肩道:“反正這事跟我也沒啥關係,我身邊是一個奴婢都沒有,這事你們千萬不要去奢望我會出面說上兩句,絕對不可能的。”
程處亮鄙視了這廝一眼,就知道幸災樂禍,又道:“這事你可以不管,但是修正奴婢法的事,你管不管?如今長孫延不在,咱們中沒有人懂那些,這法誰來修,陛下也真是的,這事交給刑部去做就是了,幹嘛還交給我們民安局啊。”
你個傻缺,這事是我提出來的,不交給我,交給誰啊!韓藝暗罵一句,嘴上卻道:“這倒是一個問題,我們得找一個人來填補長孫延的空缺。不知你們有合適的人選麼?”
“沒有!”
程處亮回答的非常果斷,他認識的人,不是莽夫,就是賭徒,他怎麼可能跟長孫延那種書呆子玩到一塊去。
韋待價道:“這方面的人才倒是有,但不在大理寺,就在刑部,或者御史臺,咱們這裡就只有長孫延,如果從那邊請人,何不直接交給他們。”
可想而知,當初長孫延在這裡過著是怎樣的生活,他一個人是全包,故此程處亮也非常害怕得罪長孫延,這人真是全民好下屬呀,水裡來,火裡去,毫無怨言,萬一他撂攤子了咋辦。這等下屬上哪去找啊!如今長孫延離開沒有多久,他們就非常懷念,你將韋待價趕走,也別趕走長孫延啊。
韓藝點點頭,道:“這倒也是,而且咱們三個官署,歷來就是互不干涉,若是找刑部和大理寺幫忙,那也太沒面子了。”
程處亮道:“那你說咋辦?”
韓藝一臉不爽道:“靠!你別整的好像是我的錯,我可是什麼都沒有做啊。”
程處亮道:“這當然是你的錯,你是皇家特派使,一直以來都是你負責跟陛下溝通的,如今你們溝通不利,才導致我們民安局左右為難,這不是你的錯,是誰的錯。”
韋待價和李思文默默點著頭。
韓藝道:“我說總警司,你推卸責任的功夫又長進不少啊!”
“什麼推卸推責任?”程處亮怒哼一聲,道:“待價,思文,你們說,我這是推卸責任,還是就事論事。”
“就事論事。”
二人異口同聲。
“你看………。”
“打住,打住。”
韓藝手一抬,怒道:“你們要再這麼搞,我真的會辭職的。”
程處亮聽得哈哈一笑,道:“你辭職就辭職,反正民安局要是垮了,看咱們誰更受傷,我回軍中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