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輔助太子,老夫可回家務農。”
韓藝聽著連連點頭,似乎非常滿意張文灌的提議。
“尚書令,他這是惺惺作態,你可不能信他。”
慕容寶節趕緊反駁道:“如果你張文灌真的是為了這個國家著想,你當時就不應該什麼都不管不顧,一心急於讓太子即位,如今的局勢,但凡有識之士都清楚,由皇后繼續主持政務,對於這個國家要更好,而你不但急於讓太子即位,還要向商人徵稅,來哄太子開心,你是何居心?”
上官儀道:“混賬!如今國庫、少府、東宮的錢,都拿去打仗,那陛下的葬禮和太子的登基大典怎麼辦?可這都是要錢的,他們商人個個都深受皇恩,捐點錢又如何?”
張虔勖冷笑一聲,道:“難道我們就不深受皇恩麼?陛下對於我們官員的恩情,難道比商人少?為什麼你們不向官員徵稅,不向皇室徵稅,偏偏向商人徵稅,你們憑什麼?你們為國家做出多少貢獻,商人可比你們多得多,你們不講理,商人反對,這是情有可原的。”
李靈夔道:“我們皇室也捐了錢給國家打仗。”
梁建雄哼道:“難道商人沒有捐錢麼?你們就是欺負商人,我就見不得你們這副自以為讀過幾年書,便高高在上的嘴臉。”
張虔勖接著道:“再者說,先帝與太子都是提倡節儉之人,而如今這時候,我想先帝也絕不會贊成你們這麼做的,如果你們是真心為了太子,為了這個國家,就應該一切從簡行事,並且暫時讓皇后繼續主持政務,等到所有事宜都處理完善之後,再讓太子即位,可見你們心中根本就是惦記著權力。尤其是你上官儀,你對皇后一直記恨在心,你敢說你心中沒有私心麼。”
“簡直胡說八道。”張文灌氣得臉都青了,道:“我們一心想要完成先帝的遺詔,此心日月可鑑,你們三番四次誣衊我等,那行,咱們走著瞧。”
“走著瞧就走著瞧,別以為老子怕你。”
砰!
韓藝猛地拍了下桌子,站起身來,“來啊!來啊!你們都衝我來啊,我倒要看看你們有多大本事。”
契何力斜目瞧嚮慕容寶節,道:“寶節,你這脾氣還真是見漲不少啊!”
慕容寶節在契何力面前,倒也不敢太囂張,一臉委屈道:“大將軍,是他們咄咄逼人在先,我可是一直都支援你們的啊!我雖然沒有去前線的,但是我們在後面可是不遺餘力的支援你們,而他們做過什麼,他們現在憑什麼對我們指手畫腳的。”
“夠了!”
韓藝道:“如今我們不管你們誰佔理,我就想問你們一句,究竟要怎樣,你們才肯善罷甘休?”
張文灌激動道:“讓太子即位,那稅也可以不徵,我們出錢就我們出錢。”
慕容寶節哼道:“我的要求就是讓皇后繼續主持政務,等到處理戰後事宜,再讓太子即位,我們也可以出錢將陛下的葬禮辦好。”
韓藝呵呵笑了起來,道:“我算是看明白了,你們也別給我玩這一套,大家都是明白人,其實說到底,不在於皇后與太子,都是在於你們都不信任對方,你們都害怕對方掌權,會揮刀砍向自己,這裡就我們幾個人,你們別說那些虛偽之言好不。”
張文灌怒道:“尚書令是在羞辱老夫麼?”
韓藝道:“這樣好不好,馬上讓太子即位,但是你們這一派必須先全部致仕回家,由慕容將軍,張侍郎他們擔任輔佐大臣,我和契將軍他們來做擔保。”
張文灌道:“一言為定。”
慕容寶節點頭道:“可以啊!”
韓藝笑道:“那就這樣吧。”
“不可,不可。”
上官儀急忙揮手,道:“我們雖然不在乎,但是他們與商人勾結在一起,由他們掌權,超綱必亂,國家危矣。”
如今張文灌只能代表他自己,他代表不了任何人,因為他後面有著一個非常強大的儒生集團,讓張虔勖擔任輔佐大臣,那就是商人贏了。
這已經成為階級鬥爭,可不是兩個人之間的鬥爭,他們沒法往後退了,他們要能夠退的話,韓藝就會再等等的。
韓藝一翻白眼,道:“那就是沒得談。”
兩邊可都不做聲了!
韓藝看了眼契何力和薛仁貴。
二人皆是閉目點點頭。
韓藝道:“拿上來吧。”
只見幾個官員走了進來,往張文灌他們面前放了一份資料。
張文灌他們都詫異的看著韓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