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藝彷彿意猶未盡,道:“你這麼久才來,這連利息都談不上。”
“你如今可是尚書令,怎麼還跟市井潑皮一樣。”陳碩真狠狠剜了一眼韓藝。
韓藝沒好氣道:“拜託!尚書令那只是副業,只是一時的,夫妻才是一輩子的,你認為哪個重要一些。”
陳碩真被懟的竟然無言以對。
“走走走,去屋裡坐。”
陳碩真非常謹慎道:“你可不準亂來?”
韓藝大咧咧道:“放心,我剛剛一路狂奔,又兩度身陷絕境,體力和精神還沒有恢復,反正我今晚在這裡過夜,這不著急的。”
陳碩真聽得雙頰生暈,做不得聲啊!
韓藝摟著陳碩真那豐腴、柔弱的身子往道觀裡面走去。
這道觀外面是破舊,而裡面的裝潢卻非常典雅、樸素。
韓藝道:“我剛回到長安,就叫人將這道觀給重新裝潢了一遍,從這裡清除掉的蜘蛛網,我已經命人織成了衣服,改日給你送來。”
“多謝。”陳碩真抿唇一笑,哪裡聽不出這弦外之音,韓藝從揚州回來的時候,就跟她說過,要早點來長安,但是她還是拖到韓藝派人去請她,請她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因為她的身份非常敏感,韓藝只是讓人去給她留了暗號。
不過陳碩真獨來獨往慣了,她不是那種非常依賴人的性格,又道:“每每當我想到這世上還有一個人在思念著我,我就已經覺得非常幸福,而我來這裡,對於你沒有任何好處,只會給你帶來危險。”
她所有的親人都死於那一場戰爭中,當時她也不想活下去,因此她獨自一人闖入楊府,又與韓藝拼死一搏,其實在很長的一段時間內,她都需要一個讓自己繼續活下去的理由,先是復仇,後來是恕罪,到如今是與韓藝相愛。
韓藝聞言,心中不禁一陣酸楚,道:“相比起咱們經歷的磨難,這一點點困難又算得了什麼,我相信我們一定能夠應付的。”
說話間,他攬著陳碩真坐在臥榻上。
陳碩真偏頭看著他,一本正經的問道:“難道你是打算讓我整天都待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