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讓他們回去,咱們現在可買不起。”
柳元貞也沒有辦法,確實沒有錢了。
他們是沒錢,但是人家兀可烈要是不將這些貨物賣出去,那是連命都沒有了,運送這麼多貨物,長途跋涉來此,你讓我回去,哪有這麼容易的事,而且這不是普通的貿易,是關乎整個西北地區的貿易,如今西北是商人接管,經濟一旦崩潰,那什麼都完了,肯定要重新洗牌。
兀可烈他們理都不理,直奔長安而來,我們事先就簽訂好契約的,你讓我回去,你怎麼不去死啊。
這人都來了,總不能不見吧!
李義府就讓柳元貞去接見他們,在李義府眼中,商人本就是卑賤,你還是西北商人,就更加卑賤了,他才不會親自接見。
“各位難道沒有收到朝廷的信?”
柳元貞見到兀可烈他們便問道。
兀可烈道:“信我們收到了,但是事不能這麼做,當初咱們簽訂好的契約,你們不能一句話就反悔啊!”
柳元貞道:“你們是跟那些商人簽訂的契約,又不是跟朝廷簽訂的契約。”
兀可烈道:“可如今我們根本找不到那些商人,而當時簽訂契約的時候,是由朝廷作為擔保,我們現在只能找朝廷。”
“什麼朝廷?是韓藝做得擔保吧!”
“但是韓藝當初乃是戶部尚書,他是代表朝廷,又非他個人。”
“這我不清楚,總之這事,你們別來找朝廷,你們去兩市走走,看看能否賣得出,反正朝廷現在是買不了這麼多貨。”
兩市?
零售?
兀可烈都快被柳元貞的智商給逗笑了,我這麼多貨物,你讓我零售,我乾脆住在這裡算了。
“這可不行,你們要不遵守契約,我們回去怎麼去跟西北的牧民交代。”
“這我怎麼知道,我還有事,就不奉陪了。”
“等等下。”
但見一個身著吐谷渾服侍的男人站起身來,攔住柳元貞,道:“柳少監,咱們吐谷渾的鹽那可是跟你們朝廷簽訂的契約啊!”
柳元貞斜目一瞥,道:“要是沒有我大唐的相助,你們吐谷渾只怕早就被吐蕃給消滅了,這些年你們也從我們這裡賺取不少錢,如今我們這邊遇到一些麻煩,你們難道就不能諒解一下麼?”
那人聽得呆愣不語,如今吐谷渾都在大唐軍隊的保護當中,他可不敢大唐橫呀!
柳元貞說完就離開,在他們這些人看來,這些只是商人,掀不起什麼風浪的,簡單來說,就是耍你又怎樣,不服,你咬我呀!
兀可烈等人還真就想咬上幾口,太欺負人了。
依固拍著桌子起身咆哮道:“狗孃養的,他們真是欺人太甚,既然朝廷如此不守信約,那咱們也甭理會朝廷,咱們自己幹吧。”
兀可烈也是陰沉著臉,強忍著怒氣,道:“你先彆著急,咱們再想想辦法,不管怎樣,總得將這些貨物給賣出去,不然的話,咱們整個西北地區身家性命都得賠在這裡。”
依固道:“老哥,你沒有聽見那姓柳的說的話,朝廷明顯是要毀約。”
兀可烈道:“但他只是一個官員,不管怎麼樣,我們要得到陛下的親口答覆。”
卡斯米道:“但是據說陛下身在洛陽,不在長安。”
兀可烈微微皺眉,道:“這樣,我去北巷一趟,你們去找阿史那將軍和契何力將軍,讓他們來為我們做主。”
當日,兀可烈就跑去北巷找到桑木。
“桑木老哥,怎麼會這樣啊!”
兀可烈一見到桑木,二話不說,直接開哭,因為這真是要命啊!
桑木嘆道:“兄弟,非我不想幫你們,但你是不知道,如今我北巷自身都難保,我真是愛莫能助啊。”
“韓小哥呢?”
兀可烈激動道。
桑木道:“恩公他回家守孝去了,至今還未回來。”
兀可烈道:“那你趕緊將他叫回來呀!”
桑木苦笑道:“這得由陛下做主啊。”
“哎呦!這可如何是好,這可如何是好啊!”
兀可烈急得眼淚又出來了。
桑木也只能好生安慰著,他只是一個管理者,他能有什麼辦法,這麼多貨物,他也吃不下啊。
兀可烈見韓藝沒有留下什麼錦囊妙計,也只能失望的離開。
他剛剛離開,後屋裡面就走出一人來,正是伍文軒。
“桑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