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也回關門的,就還不如賣給朝廷,套現閃人。
其實這作坊的價格是非常低的,決計低於成本,商人可以說是賤賣給官府的,跟官府做買賣,誰敢喊高價,再加上這情況,你要不賣,你也得倒閉,到時連這點幸苦費都不給你。
不過他們這幾年也賺了不少,尤其是戰爭爆發時,他們都發財了,作坊賤賣就賤賣吧。
這正合李義府之意,如果不將吐谷渾的鹽給壟斷下來,就沒法對鹽進行專營,而吐谷渾的鹽主要就是賣給這些個醃肉作坊,故此李義府趕緊讓涼州官府接收,同時他又下令中原的各個產鹽地的官府,加強對於當地鹽的監控,在沒有朝廷的命令,不準當地的鹽流露出外地,如果這一步完成,就基本上已經達到了對鹽官營的目的。
而鐵的話,比鹽更加簡單,控制鐵礦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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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中書省。
“哎呦!是許侍郎來了,快裡面請,快裡面請。”
李義府非常熱情的將許圉師給請進無奈,如今許圉師掌管戶部,可不能跟他鬧翻了。
許圉師坐下之後,開門見山道:“李中書,我這回來,是有點事想跟你商量一下。”
李義府道:“許侍郎請說。”
許圉師道:“李中書,你們最近到處收購作坊,導致國庫最近的支出實在是太多了一點。”
李義府道:“許侍郎,這收購的價錢,我可都是給你看過的,那都是非常便宜的,跟撿來的可沒有什麼區別,國庫不會連這點錢都沒有吧。”
許圉師道:“不是沒有這麼多錢,只不過你這一下就收購這麼多作坊,其中還有不少工人,咱們還得給工人發月錢。這倒也罷了,你還讓吏部招了不少人來管理這些買賣,以及徵收商稅,這些人都是屬於官吏,朝廷都得發俸祿的,戶部可是有人算過賬,這錢可不少啊!”
李義府道:“許侍郎,你不能只算支出,不算入賬,商人做買賣也得往裡面投錢,韓尚書不經常說麼,這天底下可沒有白吃的午餐。不過你放心,最多一年,其實都不需要一年,咱們的酒、鹽馬上就能夠出售了,我保證,今年國庫支出多少,明年我雙倍還給你們。至於工人的月錢,咱們用絹帛來替代,據我所知,國庫可是屯有不少絹帛的,而且最多半年,就不需要國庫撥款了。”
他都這麼說了,許圉師還能說什麼,點點頭道:“那好吧,不過李中書,這事還得一步步來,你別太著急了。”
李義府敷衍道:“明白,明白。”
許圉師見李義府根本沒有放在心上,也知道李義府的性格,不管幹什麼事,這吃像都是非常難看的,就也不多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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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下第一夫婦陷入的感情的糾結中,李義府忙著收割商場時,身在揚州的韓藝卻過著悠閒自在的生活,在療心室裡面玩得是不亦說乎,非常的投入。
因為不管是前世的他,還是如今的他,都是在刀尖上過日子,雖然他也很喜歡那種刺激的快感,但是他偶爾也會想,如果自己的家庭沒有破碎,說不定他會是一名醫生,律師,或者是警察,關於這一點,他做過無數的設想。
故此,開這療心室其實也算是了了他一樁心願,當了一回正兒八經的心理醫生,他是非常專業的在幫助這些人,而非是忽悠,在此之前,他已經成功的催眠了自己,讓自己相信自己是一個心理醫生。
療心室。
“時間到,下班!小胖,小野,收拾東西。”
“韓大哥,要不咱們再多接幾個客人。”作為學徒的熊弟還意猶未盡。
“靠!你倒是站著說話不腰疼,我特麼靠嘴吃飯的,又不是趴著腿,躺著收錢,我不累呀!走吧,走吧,咱們路上聊。”
正是因為有一份正當的職業,韓藝才能從中獲得下班的期待和喜悅,人生中就不能缺乏期待和喜悅,若非如此,那跟鹹魚有什麼區別。
話音剛落,只聽的屏風外面,吱呀一聲,又見一道人影走了進來。
“誰?”
韓藝問道。
那人並未做聲。
靠!外面那些人上茅房去呢?韓藝嘀咕一句,又道:“今日已經結束,你回去吧,哦,下回要來的話,記得預約,我們是專業的機構。”
外面還是沒人吭聲。韓藝偏頭一看,只見那人影似乎坐了下來,他眨了眨眼,突然眼中閃過一抹喜悅之色,忙道:“好吧,好吧,看在你這麼死皮賴臉的份上,我跟你聊聊吧。”
熊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