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錯不了。”說到這裡,他苦笑道:“我原以為自己是立下大功勞,是力挽狂瀾的英雄,但是如今看來,我是有責任彌補這一切的啊,因為我也是病根所在啊。”
李績道:“既然你已經想到,為何方才還要替皇后求情?”
韓藝道:“於公,如果將皇后牽扯進來,太子會面臨什麼,這就不用我多說了。於私,皇后對我有知遇之恩,我不能忘恩負義呀。”
李績眯了眯眼,道:“但是從事情的結果來看,你才是最大的贏家。”
韓藝笑了。
李績道:“你笑什麼?”
韓藝苦笑道:“倘若不是我父親的墳墓出了事,可能我已經是宰相了,當時也是眾望所歸,不過我也不會願意去當,等於轉了半天,我還是一個管財政的戶部尚書,而且今時今日的戶部還揹著一千萬貫的債務,身邊也就張大象一個算是黨羽的幫手吧。反之,我失信於妻兒,我自己虧了不少錢,我除了接到一個爛攤子,我真不知道我究竟得到了什麼,能夠讓司空你認為我是一個大贏家?”
李績不禁呆愣住了,好像還真是如此。
你說的聲望吧,當初韓藝又是滅高句麗,又是安撫西北,到處救火,聲望已經達到了頂峰,當然,這一回又將他的聲望推向一個新的高度,光這點也算不得什麼大贏家吧。
你說權力吧,他連左僕射都不願意當,可見他對權力並沒有什麼企圖心,而且,他也沒有藉此建立起自己的勢力,跟當初武媚娘、李義府他們不一樣,許敬宗、李義府在與無長孫無忌鬥爭的同時,就已經組建起自己的勢力,而崔戢刃、王玄道他們可都是山東士族的,與他的這個庶族不說死對頭,至少也不在一條道上,所以在樞要大臣中,他還是光桿司令一個。
政策方面,他走得時候,是那樣,最多也就是改回那樣,等於還什麼都沒有變。
這算來算去,他還真就是得到了一個爛攤子。
李績稍稍點頭,見韓藝還在好奇的看著他,似乎在等他回答,訕訕道:“老夫只不過是隨便說說而已,你何必當真。”
韓藝哼道:“我做賊心虛啊!”
李績呵呵道:“好好好,老夫不該懷疑你,老夫向你道歉。”
韓藝嘆道:“這就是我不想回來的原因呀,我這麼有錢,有妻有兒,我在梅村那一畝三分地上,怎麼逍遙自在都行。回到朝中,我要碌碌無為的話,那我回來幹嘛,我要乾點事吧,又左右不是人,好比說那精簡官吏,得利是我嗎?我是大贏家嗎?不是的。是國家,是陛下,是天下百姓。但是人家罵的就是我這個人,而且留任也不會感激我。所以,我總是說,司空你才是最聰明的人呀。”
李績越聽越發愧疚,因為韓藝說得是事實,什麼得罪人的事,都是他在背鍋,他們這些躺在享受的人,豈有資格去懷疑韓藝,苦笑道:“行了,行了,老夫都這把年紀,已經向你道歉,你還要怎樣?”
韓藝道:“我要是想怎樣就能怎樣,那便好了,我早就回去了,我如今不過是想發發牢騷而已。”
這不能再聊下去了,這小子一言不合就旅行,讓人感到害怕。李績輕咳一聲,道:“老夫還有事,就先走一步了。”
韓藝看著李績的背影,暗自一笑,你這隻老狐狸,任憑你再狡猾,你也不不可能是獵人的對手,因為我們想得都不在一個層面上。至於我得到了什麼?呵呵,我最想要得到的,其實都還在醞釀之中。
。。。。。。。
中宮!
“奴婢參見。。。。。。!”
不等那宮娥行禮完,李治就如同一陣風一般颳了過去,壓根就沒有看她一眼,完全不像似那個病怏怏的李治。
此時武媚娘正坐在屋內傻傻發愣,見到李治來,微微感到一驚,就連行禮都忘記了,或許她根本也不想起身,畢竟李治這一回,將她在外庭的勢力是連根拔起,連渣都沒有給她剩,她可也是一個有骨氣的娘們啊!
李治也不稀罕她行禮,陰沉著臉道:“朕如今總算是明白了,原來你做這一切那都是為了要對付韓藝。”
這骨氣歸骨氣,武媚娘聽得這話,不禁猛地一驚,難道峰迴路轉呢?倏然站起身來,“陛下,你………!”
“朕為什麼會知道是吧?”李治怒極反笑,指著外面:“那李義府方才在大殿上已經全部都說出來了,你還想瞞朕到什麼時候。”
他可不傻,雖然在大殿上面,李義府、許敬宗都沒有直接將皇后給捅出來,但是袁公瑜都知道的事,那武媚娘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