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直搖頭,這哪裡像一箇中書令啊。
楊老夫人又道:“關於這門婚事呀,老身與雪兒他爹最為擔心的,就是我楊家其他的人不滿,可是沒想到會解決的如此順利,以你如今現在的地位,咱們楊家上下,對此都是非常支援的。”
她說得非常直白,這也沒有必要隱瞞,大家心裡都有數的。如果韓藝只是一個田舍兒,或者說一個商人,這就是不可能的,沒有什麼道理可講,哪怕你們愛得死去活來,也是決不允許的,好像那崔大姐一樣,哪怕你到天涯海角也得抓回來,寧可你死,也不會答應的,因為這關乎整個家族的名譽,但是如今韓藝貴為尚書令,而且名望極高,誰家女子嫁給韓藝,那在百姓眼中都是高攀,韓藝已經不在庶族的階層內。
這楊家上下當然答應。
韓藝心裡明白,但他覺得這非常正常,這也是他應該做到的,要沒有這能力,那就別去招惹人家,省得害人害己,道:“老夫人,這是小婿應該做的,小婿絕不會委屈她們任何一個人的。”
“這老身倒是相信,老身看過這麼多人,是不會看走眼的。但。。。。你還是一個例外。”楊老夫人呵呵道:“當初老身總是責怪二郎,當初不該放你走,可是老身還是沒有想到,你能短短數年間,便從一個田舍兒做到尚書令,這真是難以令人相信,要說到這能力,你比雪兒去世的爺爺還要強上不少啊!”
楊思訥立刻道:“母親大人,這小子豈能跟爹爹相提並論。”
韓藝忙道:“是是是,小婿何德何能,豈敢與楊孝公相比。”
楊老夫人只是笑了笑,孰強孰弱,她心裡明白的很,又道:“韓藝,以你目前的地位,老身實在是沒有什麼可以幫你的了,就是有幾句話想跟你說。”
“老夫人請說。”
“你如今身為尚書,風光無限,但是古人言道,‘前事之不忘,後事之師’,當初許敬宗、李義府也如你今時今日這般風光。”
韓藝拱手道:“老夫人的諄諄教誨,小婿定當銘記於心。”
這老夫人吃的鹽比韓藝吃得米都要多得多呀!她見過太多曾今權傾一時的宰相,最後都沒有好下場,能夠處於權力中心且能夠善終的,那都是智慧超群之人。
楊思訥突然道:“娘,你是不是還有件事,忘記跟韓藝說了。”
楊老夫人先是一愣,隨即連連道:“是是是,差點忘記說了。”說著,她又看向韓藝,笑呵呵道:“韓藝,有件事老身想要勞煩你動動腦經啊!”
韓藝忙道:“老夫人儘管說。”
楊老夫人似乎還有一些羞於啟齒,還先嘆了口氣,道:“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只不過如今許多大家族都開始從事買賣,我們楊家也想做一些買賣,可是我們楊家也沒有做過什麼買賣,不知你可否指點一二。”
如今從商已經快要形成一種潮流,地主財富增長的太慢,而如今又是韓藝掌權,大家都知道朝廷今後的政策肯定會重商,而且他們也不敢再要求朝廷重農抑商,要知道武媚娘新政就有重農抑商的意思,結果弄成這樣,韓藝這時候變法的阻力其實非常小的,而且楊家也有不少人被裁,楊家上下都認為,有這麼一個女婿,可不能放著不用啊!
如他們這種大家族,沒有什麼純粹的愛情,那真是小說裡面的,這婚姻一定摻雜複雜的利益關係,大家都認為這是理所當然的。
“豈敢!豈敢!”
韓藝謙虛的拱拱手,微一沉吟,突然道:“種草!”
楊思訥沉著臉道:“種草?這是什麼買賣?”
弘農楊氏,關中大名鼎鼎的貴族,你讓我們去種草,你這是在羞辱我們楊家啊!
韓藝忙道:“楊公可別小看這種草,因為接下來朝廷會大力鼓勵貿易,而如今的貿易就避不開這驢馬運送,驢馬可都是要吃草的,隨著西北貿易的加大,驢馬的使用將會越來越多,這就需要大量的草料,可如今還沒有人開始從事種草這門行業,而據我所知,整個關中地區有著不少的荒地,這些地都是因為河流的乾枯,種不了糧食,長滿著雜草,地價可是的非常便宜,楊家可以將這些土地買下來,然後開始種植草料,因為成本低,甚至於比種糧食都要賺錢一些。”
楊老夫人和楊思訥面面相覷。
有些不敢相信,這種草也能夠賺錢?
這是什麼世道啊!
可聽說韓藝說得也不無道理哦。
楊思訥道:“你說得可是真的?”
韓藝點點頭道:“楊公放心就是,一定賺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