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藝笑道:“盧公子,正好今日令夫人也在,如果令夫人看得那件喜歡,我們可以送一件給她,畢竟你們算是我們請來的嘉賓,就當做是一份小小的禮物。”
盧師卦連忙搖頭道:“這就免了。”
韓藝道:“區區一件衣服罷了,算不得什麼厚禮吧。”
盧師卦苦笑道:“倒不是因為這個,只是內子的性情我清楚的很,她與我一樣,不太注重這些,你說的很對。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但是每個人追求的美都不一樣,我不會非得讓人跟我一樣,但是我與內子也是本性難移。”
鄭善行點點頭道:“這倒也是,縱使這裡禮物盧兄願意收下。嫂嫂也不會要的。”
韓藝只是微微一笑。
盧師卦瞧了韓藝一眼,笑道:“韓小哥有話直說便是。”
韓藝道:“要說的別的方面,我還真不敢說,畢竟我和令夫人只不過見了兩三面,但要說到這愛美之心,我絕不相信令夫人如盧公子口中所言那般,也許令夫人在外人面前,會是如此,但是在盧公子面前。那肯定是非常愛美的,有道是,女為悅己容。倘若盧公子不相信的話,我現在就去跟令夫人說,我敢肯定,只要你點頭了,她一定會收下的,而且我這衣服一旦送到。她便會馬上穿給你看。”
盧師卦搖頭道:“這我不相信,這世上沒有比我更瞭解內子的人了。”
韓藝笑道:“試試。”
盧師卦一愣。你還來真的啊!道:“試便試。”。
韓藝自信一笑道:“你輸定了。”
言罷,他便起身朝著柳琴走去。
來到柳琴身旁,他見柳琴也看得十分入神,更是信心滿滿,輕聲喊道:“盧夫人。”
柳琴回頭一看,道:“是韓小哥呀。有事麼?”
韓藝笑道:“不知盧夫人覺得這些新式衣服如何?”
柳琴連連點頭道:“都非常好看!”
“多謝誇獎!”
韓藝笑道:“盧夫人作為我們今日邀請來的唯一一位女嘉賓,為表謝意,我們將會送上一件裙衫作為答謝之禮,你看上那種款式跟我說一聲就是了。”
柳琴連連揮手道:“這怎麼能行了,我不能收。我不能收。”
韓藝道:“盧夫人先別忙著拒絕,其實我知道盧夫人的性格,歷來就不喜收他人的禮物,前面我一直在猶豫該不該送,但是聽到盧公子方才那句話後,我覺得這一份禮物是非送不可了。”
柳琴好奇道:“我夫君說了什麼話?”
韓藝笑道:“是這樣的,我們方才在評價這些衣服時,盧公子突然感慨說,他與你成親數年來,一直都是你在幫他縫縫補補,而他卻從未送過你一件恁地漂亮的裙子,另外,你也從未穿過這麼漂亮的裙子。”
柳琴聽得雙頰生暈,略顯狐疑道:“這是我夫君說的麼?”
“當然啊!”
韓藝道:“這你若不信,大可以去問盧公子。”
柳琴偷偷瞥了眼盧師卦,哪裡好意思。
話說回來,若是她真好意思,韓藝便不會這般說了,又繼續道:“不瞞你說,其實這份禮物與其說是我送的,還不如說是盧公子送的,而且盧公子也答應了,只要你答應便行了。”
柳琴顯得有些猶豫,她相信韓藝不是騙她的,因為盧師卦就在那裡,回去這謊言就會被戳破,當然,這不是關鍵,蓋因她從不愛受人恩惠,有時候盧師卦收下元烈虎亦或者那些病人的答謝之禮時,她都還出面阻止過,真是性格如此。
關鍵就在於韓藝前面那一句話,她自小跟孫思邈學醫,變得跟孫思邈一樣,視名利如浮雲,長大以後就成了盧師卦的妻子,然而,卻從未進過盧家的門,都沒有一個正兒八經的婚禮,婚裙就更加無從談起了,所以她確實沒有穿過一件漂亮的裙子,方才在看這些模特穿著新式裙衫出來的時候,就曾幻想過自己要是穿上這些裙子會是什麼樣子,如今韓藝這麼一說,她又在想,要是能在盧師卦面前穿上這美麗的裙子,盧師卦會不會誇讚自己。
這可不是愛慕虛榮,因為任何一個女人都會希望在自己心愛男人面前展現自己最美的一面,柳琴也不例外。
這時候, 盧知蓮突然拉著柳琴的衣袖道:“娘,你穿上這裙子,一定是天下最漂亮的女人。”
柳琴頓時滿臉通紅,微微瞪了女兒一眼,道:“你小孩知道甚麼,下回娘可不帶你出來了。”
盧知蓮吐了下舌頭,但眼中滿是笑意。
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