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服氣,你們就去把客人搶回來呀,在這裡告狀,算什麼英雄好漢。”
說話的正是程咬金。
他身後站著的一干無良的武將紛紛無良的大笑起來。
嘲笑之意,盡顯無疑。
這就是大唐的朝堂,文武相互拆臺,那是常有的事。
長孫無忌很是隱蔽的瞪了程咬金一眼,心中暗罵,這個老匹夫還真是唯恐天下不亂。
這時候一個老者站了出來,微微笑道:“韓御史此言差矣,戴計身為戶部侍郎。如果兩市人流減損過半,他還不聞不問,那才是有負聖恩,翫忽職守。”
韓藝都不認識,只能拱手道:“不知您是?”
老者微微頷首,笑道:“我乃戶部尚書。高履行。”
戶部尚書?哦………原來是小弟被欺負了,老大想出面找回場子。韓藝暗自冷笑。
殊不知這高履行可是大有來頭呀,他可是開國功勳高士廉的長子,也是長孫無忌的表兄弟,因為高士廉就是長孫無忌的舅舅,同時還是李治的姐夫,這就是聯姻的妙處,盤根錯雜。
“原來是高尚書,失敬。失敬。”韓藝拱拱手,又道:“戴侍郎心裡著急,這我能夠理解,但是他也不能一口就咬定我犯法啊!”
高履行笑道:“你這話倒也不錯。平康里乃是朝廷默許的,這煙花之地,自古有之,非我朝才興起的。朝廷以前也都商量過,將平康里納入東市。只是朝廷害怕會引起風氣不正,官員流連於煙花之地。故此一直並沒有這麼做,但是平康里除了青樓之外,從未有過別的買賣,基於我朝制度,平康里是絕不能開市集。不過這裡面確有難言之隱,畢竟朝廷也沒有明言說過。因此而治你的罪,恐怕也是不妥。”
說著他向李治拱手道:“陛下,國有國法,家有家規,韓藝雖無罪。但是若開這口,恐怕百姓會爭相效仿,市坊制恐遭破壞,微臣建議此事不宜鬧大,當大事化小,韓藝將北巷市集關閉就行了。”
李治顯得有些猶豫,他當然是支援韓藝的,但是高履行已經將那一層窗戶紙給捅破了,這就不好去狡辯了。
要我關閉市集,你做夢吧。韓藝見李治十分為難,心想,看來只有來一劑猛藥了,呵呵笑道:“難怪我大唐最近幾年一直停滯不前,原來原因就在這裡,要是如此的話,那還上什麼早朝,真是浪費大家的時間,一切蕭規曹隨不就行了麼。”
這話可是非常大膽了,不少大臣聽著就冒出一身冷汗來。
但是李治卻是非常認同,絲毫不覺得韓藝大逆不道,你們都不說話,那還上什麼早朝啊!
“放肆。”
褚遂良喝道:“好你個韓藝,膽敢在此口出狂言,若不嚴懲你,這朝堂之上豈有威嚴可言。來人啊,將這大逆不道之人,給我拿下去。”
你這老傢伙年紀一大把了,還這麼好勝,但是你丫找錯物件了。韓藝瞧了眼褚遂良,笑呵呵道:“右僕射真是好大的官威呀,若非我這雙目還亮著的,非得以為你才是皇帝了,真不知道是誰大逆不道了。”
這話可就更不得了呀。
群臣皆是大驚失色。
“你………!”
褚遂良也是心頭一震,一時竟嚇得不敢出聲。
韓藝立刻道:“右僕射,這可是陛下的大殿,陛下都沒有說話,你憑什麼拿人,這門口的禁軍是你家養的,我就納悶,究竟這裡是誰說了算。”
長孫無忌聽得第一反應,就是望向李治。
然而,李治卻是好像什麼都沒有聽見似得,面如止水。
褚遂良萬萬沒有想到,這一句看似普通的話,卻被韓藝給咬住了,其實這種情況也常常出現,李世民的時期,侯君集、房玄齡等重臣也經常嚷嚷著要拿人治罪,但是韓藝都說出這種話來,褚遂良心中有些慌亂,立刻向李治行禮道:“陛下,你可都瞧見了,韓藝在這朝堂之上大放厥詞,誣陷忠良,口出大逆不道之言,還請陛下治韓藝死罪。”
這若是李世民坐在上面,也不會因此怪罪褚遂良,肯定是要治韓藝的罪,這話實在是太大逆不道了,但是現在坐在上面的是李治,韓藝說的全都是實話呀,他當然不會幫褚遂良,但是話可不能這麼說,笑道:“右僕射一直以來都對朕無比忠心,處處為朕著想,而且還是父皇親自任命的顧命大臣,豈容他人挑撥,右僕射大可放心。”
褚遂良聽得心中一喜,哪知李治又朝著韓藝道:“韓藝,朕念在你第一次上朝,就給你一次機會,倘若你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朕絕不輕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