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在韓藝面前。如同**羔羊,一番話聊下來,那是打心裡害怕韓藝。
韓藝說罷,就往外面走去,都沒有問他們叫什麼名字。問騙子叫什麼名字,這不是侮辱自己的智商嗎。可是快要走到門口時,他突然停了下來,轉頭望向門口正對面最裡面的那一間牢房,只見裡面坐著一人,縮在角落裡面,雙手抱足,瑟瑟發抖,不禁皺了皺眉,腦袋裡面又想皮特朱那些關於心理學的長篇大論。
正當這時,忽聽人叫道:“韓御史。”
韓藝轉頭一看,正是那小吏。
那小吏道:“小人見韓御史久久沒有出來,於是想進來看看。”
韓藝指著那人道:“那是什麼人?”
那小吏偏頭一看,哦了一聲:“這人是永安坊的黃宏,今兒四個更時犯夜被捕。”
“犯夜?”
韓藝一愣,這犯夜就是晚上出門被抓。
那小吏點點頭。
韓藝又瞧了眼那黃宏,心想,這傢伙恐怕不僅是犯夜這麼簡單,算了,先解決我的事再說。道:“走吧。”
出得牢房,韓藝問道:“薛縣令的事忙完了沒有?”
那小吏道:“怕這一會兒老爺沒空招待韓御史了,今兒長安城裡面發生了一樁命案,如今老爺正在審理此案了。”
韓藝聽得一驚,“命案?”
那小吏直點頭道:“其中還牽扯兩條人命了。”
韓藝沒有見過這古代是怎麼審訊犯人的,心生好奇,道:“我可不可以去看看。”
那小吏為難的看了眼韓藝。
韓藝笑道:“我只是去看看而已,跟監察御史沒啥關係。”
如果韓藝只是一個百姓的話,那當然無所謂,可是韓藝是監察御史,這是一個很敏感的職位,縱使韓藝這般說了,那小吏也不敢帶韓藝去,道:“這我還得跟老爺通報一聲。”
韓藝點點頭道:“這是當然。”
那小吏於是帶著韓藝來到公堂的後門,讓他在這裡稍後,自個先進去通報。
過得半響,那小吏走了出來,恭敬道:“韓御史,老爺請你進去。”
“多謝,多謝。”
韓藝在小吏的帶領下入得公堂,站在主簿後面的樑柱後旁聽。
都還沒有站穩,就聽有人喊道:“冤枉啊,我是冤枉的,我沒有殺人,縣令老爺,我真是冤枉的呀。”說著,他又向身邊站著的那人道:“呂勝,你這是含血噴人,我要是死了,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韓藝定眼往躺著一看,只見躺在站著一人,跪著一人,滿身是血,邊上還躺著兩人,都是用白布蓋著的。
又聽見站著那人急道:“江二郎,我何時含血噴人了,我當時的確見你拿著剪刀站在屋內,我可沒有說你殺人啊!難不成你讓我說謊矇騙縣令老爺。”
“你………!”
“夠了。”
薛楷一拍驚堂木,道:“好你個江文,如今人贓並獲,鐵證如山,你還在這裡狡辯,甚至還恐嚇證人,真是豈有此理,來人啊,拖下去先杖刑二十。”
“喏!”
立刻有兩名官差走上前來,將那江文給拖了出去。
遠遠還聽得江文的叫嚷,“冤枉!縣令老爺,小人真是冤枉的啊!”
才二十大板叫個毛呀,老子當初捱了三十大板,也………也就是哼了一聲罷了。韓藝暗自鄙視著,又向那小吏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那小吏道:“具體的我也不是很清楚,這三人都是住在象平坊,死得那人名叫汪有富,另外一個就是汪有富的妻子,最近這汪有富有點名氣,象平坊的百姓都叫他汪財神,小人也聽說過他。”
財神!韓藝輕輕哇了一聲:“這麼牛啊!”
那小吏呵呵道:“韓御史可能誤會了,這可不是在誇他,而是在罵他,這汪有福原本是個閒漢,遊手好閒,好吃懶做,一年多前,他將家中荒廢的田地都給賣了,又將賣田得來的錢,拿去放利,因為他們邊上就是象和坊,這象和坊可是咱們長安有名的賭坊,朝廷也是屢禁不止,這汪有福就憑藉著放利,一年來了賺了不少錢,還取了個貌美的妻子,這才剛成婚不久,哪知道就發生這事。
而站著的那人名叫呂勝,也是象平坊的人,離汪有富家沒有多遠,今日路過汪有富家時,見門是開著的,過去一看,可是哪知剛來到門口,就見到這江文拿著兇器站在屋內,而汪有富和他的妻子都倒在地下,小人看八成是與錢有關,這江文也是出了名的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