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藝,我知你是出身市井。身上痞性難除,但你可要看清楚了,這裡可是御史臺,不是你那骯髒的北巷,你要敢在此胡鬧。我定不饒你。”
就憑你?有膽子,你試試看啊!韓藝驚慌失措道:“誤會,真是天大的誤會呀,我真不是………阿嚏!”
他又是一個噴嚏直接打在了張銘的臉上。
張銘此時的表情跟剛才霍元德的表情簡直就是如出一轍,說是親兄弟,也不會有人不信的。
這噴嚏打在張銘臉上,但是韓藝的一臉卻痛苦到扭曲了,含淚道:“中丞,你現在知道我不是故意的了吧。”
張銘猛地一怔,他還沒有開口,那蔣獻便衝上前來,一手揪住韓藝的衣領,仰著頭道:“你這田舍兒真是好大膽子,竟敢衝撞中丞,我非得好好教訓你一番。”他一個武夫,脾氣暴躁,那是凶神惡煞啊。
不過韓藝可是被嚇大的。
大哥,我這是在幫你報仇啊!韓藝哭喊道:“蔣御史,我………我………啊………!”
蔣獻一見韓藝張開嘴來,嚇得倏地後躍。
可是這一回韓藝又沒有打出來,抬起手擦了擦鼻子,忽聽得啪嗒一聲輕響,只見一張寫滿字的白布落在地上。
韓藝面色一驚,急忙彎身撿起那一塊白布,放入袖中,神色顯得非常慌張。
這御史臺對於一些文字的東西,都是非常敏感,張銘一見,立刻將噴嚏得事忘到一邊去了,指著韓藝道:“韓藝,你藏著的是什麼?”
韓藝雙手藏於背後,慌張的往後退去,道:“沒什麼,沒什麼。”
“沒什麼?”
張銘哼道:“本官都看見了,你還敢隱瞞,快些拿出來。”
“不,不行,這不能給你們。”
韓藝緊張道。
張銘見罷,哪裡還肯罷休,說不定就是彈劾他們的小報告,朝著蔣獻使了個眼色。
蔣獻立刻衝上前去,一手就擒住了韓藝。
韓藝慌張的叫道:“不要,不要,我會叫的。”
而羅文和霍元德兩個人也趕緊上前,強行從韓藝袖中搜出那一塊白布,然後遞給張銘,“中丞,請你過目。”
張銘看著韓藝冷哼一聲,將白布一抖,看得卻是一愣,貌似不太像小報告,不禁念道:“無定向不規則間歇性噴發式含淚噴噴噠風寒症。。。。。。服用薑片、當歸。。。。。。。,一日一次,七日,方可痊癒。鄭重提示,此病乃高度傳染疾病,當避免與他人接觸。鄭重提示,此病。。。。。。。重要的事情寫三遍。”
張銘愣了愣,又看向霍元德。
霍元德眨了眨眼,隨即大家的目光都望向,不是韓藝,而是抱住韓藝的蔣獻。目光中充滿了敬佩。
蔣獻皺了皺眉,望著韓藝,一臉茫然道:“什麼意思?”
韓藝搖搖頭道:“蔣御史,你千萬別信,這都是那鬼道士寫來坑我錢的,還說什麼身體接觸都會傳染。這怎麼可能,我死都不會信啊!”
話音未落,蔣獻已經在五步之外了。
不虧是武夫出身的,身手果然矯健。
片刻過後。
“中丞,中丞,你們一定要相信我呀,這真的都是那道士寫來騙人的,我這只不過是普通的風寒罷了,你們不能抹殺一個有志青年帶病上班的決心呀。中丞………中丞………中你妹的,哈哈哈哈,今晚要是你們能睡著覺,我還就不信了,快去買藥吧。可惜盧師卦太有原則了,要是他能落款處寫上自己的名字,那還不嚇得他們尿褲子。”
韓藝一邊哈哈笑著,一邊拿出帕子。抹掉臉上的病容裝,整個人是精神奕奕。哪裡有半點病狀,矯健的往北巷走去。
在得知御史臺的情況後,韓藝真心懶得來這裡讓別人不開心,說不定還會耽誤他們彈劾自己,但是他也知道,如果他請假的話。他們不一定會答應,說不定還會藉此教訓他,他現在是真沒有時間與他們瞎bb,最好的辦法,就是被他們趕出來。跪著、哭著求他別來上班,就好像現在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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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是抽獎日的最後一日,北巷兀自是人滿為患,但是比起第二日抽獎的人數已經呈現明顯下降的趨勢。
但是這並不令人意外,因為前兩日的火爆,是因為大家都覺得新奇,多半都是那些貴族子弟給撐起的。
但是沒有關係,經過這麼一搞,大家已經對北巷有了一個全新的瞭解,從今日的人數都可窺見一斑,他們已經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