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藝道:“我以為盧公子你根本就不會開這藥鋪,我可是聽說了,只要你願意,宮裡的御醫之職,早就虛席以待了。”
“御醫可不是這麼好當的。”
盧師卦笑著搖搖頭,道:“我師父在教我醫術前,先教了我一個道理,人命是不分貴賤的。師父他老人家還說,如果無法領悟這個道理,就不要學這醫術,因為學來也無用。”
韓藝笑道:“但事實就是人命是分貴賤的,我大唐不就是有什麼奴婢制度嗎。”
盧師卦嘆道:“如果我沒有跟師父學醫,可能我也會這麼想,但是自從師父教我醫術以來,就屢屢強調這一點,我自然也這般認為了,我曾也想跟師父一樣,周遊四海,幫助那些生病的人,但是師父他老人家心無牽掛,而我的雙親都在長安,我無法做到跟師父一樣,所以我回來了,與其去當御醫,還不如在這裡開一個藥鋪,這樣就能救治更多的人。”
韓藝呵呵道:“這倒是令我想起一句話。舉世皆濁我獨清,眾人皆醉我獨醒。”
盧師卦擺擺手道:“我可還沒有達到這種高尚的情操。”
韓藝搖搖頭道:“說實話,我並不覺得這是什麼高尚的情操,反而我認為這是在裝逼,哦,裝逼的其中一層意思就是恃才傲物。”
盧師卦微微皺眉,這不就是在諷刺他麼,不過他也沒有動怒,道:“此話怎講?”
韓藝笑道:“這就好比,許多人走在一條通往夢想的道路,突然發現前面有一大攤汙泥在,但這是唯一的一條路,在面對這種情況,有一種人會選擇踩著汙泥過去,他們會想,反正又不是我一個踩,這麼多人踩,大家的鞋上都有汙泥,都一樣,既然一樣,那就沒有髒淨一說了。有一種人會選擇乾脆就不去了,另可放棄夢想,也不可汙了自己的身子,順便還可以嘲笑那些沾滿汙泥的人。
還有一種會用自己乾淨的雙手將汙泥掃淨,寧可汙了自己,莫要髒了他人。不願同流合汙,這種情操值得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