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群公子哥可不會講道理,一大串銅錢望大缸裡面一扔,就一股腦全部湧了進去,等到他們進去之後,大家才開始慢慢入場。
等到元烈虎和鄭善行入得樓內時。二樓早已經佔滿了。
“這群鳥人。”
元烈虎怒罵一句,舉目四顧,只見二樓清一色公子黨,三五成群,有些個不要命的直接坐在圍欄上,突然發現一修長的身影站在一根柱子邊上,喊道:“玄道,玄道。”
鄭善行也望去,輕輕點了下頭。
王玄道向鄭善行點了下頭示意。然後就站到柱子後面去,根本就沒有搭理元烈虎。
元烈虎當即罵道:“王玄道,你這龜人竟然插隊。”
他嗓門十分粗狂,這一聲嚷嚷,引得不少人側目,這是誰不要命了,竟敢罵王玄道,但一看是元烈虎。立刻把目光移向別的地方。
鄭善行是直搖頭,趕緊與這廝拉開距離。但是元烈虎緊跟過去,又死皮賴臉的與鄭善行坐在一塊。
樓上的王玄道低頭注視著手中的小烏龜,用一個只有自己聽得到的聲音罵道:“這廝自己懶得跟頭豬似得,就會嚷嚷,我可是一早就來了。”
。。。。。。。
在臺後的一個角落裡面,站在二人。正是韓藝和劉娥。
劉娥看著這些公子黨,憂慮道:“看來崔公子打算在今日動手。”
韓藝笑道:“這不是意料中的事麼。”
劉娥道:“但是我沒有想到,會來這麼多人,似乎連元烈虎和王玄道都來了。”
韓藝道:“如果我們失敗了,這裡面任何一個公子哥都可以捏死我們。如果我們成功了,來再多的人也奈何不了我們的。”
劉娥想想,好像也是這麼一個道理,道:“但是好像沒有看見崔戢刃。”
韓藝道:“主角都是最後出場,雖然這是最狗血的劇情,但是人們還是玩的不亦說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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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差不多了,五道門還是如往常一樣關了起來,但是誰都知道,今天看的不是臺上這出戏,而是臺下這出戏,就連那些庶族子弟都發覺了這一點。
不過鳳飛樓內部似乎完全沒有這覺悟,兀自照發食物。
“嘖嘖,還真是豐盛啊!”
元烈虎收到自己食物後,就跟小孩收到聖誕節的禮物一樣,搓著手異常興奮,抓著肉乾就扔進嘴裡,“唔唔唔,挺不錯的。哎,善行,這裡得要多少錢?”
鄭善行道:“十文左右吧。”
“可是我們只花了一文錢。”元烈虎呵呵道:“有意思,有意思。”
鄭善行微微皺了下眉頭,輕輕一嘆。
元烈虎都瞧在眼裡,笑吟吟道:“看來我得去認識認識這鳳飛樓的新東主了。”
食物發放完畢之後,鑼聲又再響起。
“哐哐哐!”
樓內瞬間安靜了下來,但是與以往不一樣,大家不是看著臺上,而是相互望了望。
氣氛相當詭異。
但是詭異的氣氛沒有阻止那紅布慢慢張開。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類似於公堂的地方,但要說很像,也不是很像,反正給人的感覺就是非常嚴肅的地方。
突然聽得咔咔幾聲開門的聲音。
“等一下!”
未等眾人反應過來,突然聽得一人朗聲叫道。
只見後面站在正中間的觀眾突然從兩邊擠開,一個身著藍衫的男子走了出來。
元烈虎轉頭一看,好笑道:“終於來了,這好戲就要上演了。”
鄭善行真是看了一眼,就回過頭來,低眉似在思考甚麼。
“戢刃哥哥(崔兄)。”
樓上不少人恭敬的喊道。
來人正是崔戢刃,他並沒有理會那些太子黨,獨自一人走到臺前,朝著敲鑼鼓的茶五道:“去把韓藝叫出來。”
“我在這裡,我在這裡。”
聽得一個笑聲,只見韓藝從旁邊走了出來,拱手道:“崔公子大駕光臨,蓬蓽生輝啊!”
全場的目光立刻集中在他們二人身上。
元烈虎直抓腦袋道:“他………他就是韓藝?”似有顯得有些失望。
鄭善行點點頭,目光中卻透著一絲擔憂。
而樓上的王玄道,注視著護欄上的三枚銅錢,目光漸漸變得深邃起來。
崔戢刃注視韓藝半響,才低聲道:“小子,算我以前小看你了。”
韓藝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