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娥詫異道:“此話從何說起,他們插隊,你就將他們插就是了。絕大部分人都不敢說什麼。”
你去讓他們插,我才不去了。這話聽著真是怪邪惡的,不愧是搞青樓出身。韓藝道:“我們對抗崔家這些山東士族的靠上是什麼?”
“不是國舅公嗎?”
“什麼國舅公。”韓藝沒好氣道:“國舅公他與我們非親非故,他憑什麼幫助我們。”
“憑什麼?”
劉娥都被她說糊塗了。
韓藝翻著白眼道:“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壓制這些山東士族唯一的辦法。就是利用寒族和百姓,太宗皇帝和國舅公都是這麼想的。國舅公之所以幫助我們,全因我們的話劇能夠籠絡這些寒族,挑起他們與這些山東士族的矛盾。”
劉娥道:“那這跟排隊有什麼關係。”
“你別看這只是小事。”韓藝道:“那些貴族子弟插隊,是沒有人敢說,但只是敢怒不敢言,為什麼我在鳳飛樓開張那一日,會說那一番話,真當我去抹黑花月樓,我就是拉攏他們,如果我們籠絡住寒族的勢力,國舅公才會幫助我們,因為國舅公作為貴族出身與寒族肯定也有矛盾,而且他是太尉,自然也拉不下這臉來,這就是我們的優勢。
如果我們跟花月樓一樣,去拍貴族的馬屁,那麼寒族子弟肯定不屑與我們為伍,會對我們有敵意的,這樣的話,我們就失去了我們的優勢,接下來將會被所有人放棄,到那時候我們全都得玩完。”
貴族和寒族肯定有階級矛盾,長孫家同樣是貴族,但是這並不妨礙長孫無忌依靠寒族去對抗山東士族,這就是政治鬥爭,相互利用,拉攏實力薄弱的敵人去對抗強大的敵人。
劉娥聽得汗流浹背,這一點她還真沒有想到,喉嚨裡面發出一聲悶響來,道:“但是現在我們的日子也不好過,那邊我們已經得罪了崔家,這裡要是又得罪韋家,我們………我們………。”
說到這裡,她都說不下去,這太玄幻了,她從未想過自己有朝一日會得罪這些個大人物,就身份的差距來看,這也很難得罪的上。
韓藝眯了眯眼道:“目前而言,我們還是站在國舅公這條船上的,這對於國舅公而言,只是小事,一定不會有事的。你要記住,現在我們雖然四面樹敵,但是我們已經跳上了一棵大樹,只要我們堅定一點,表現出誓死效忠國舅公的決心,那麼只要不桶出大簍子,國舅公就一定會幫我們的,相反,如果我們兩面三刀,國舅公就很可能會放棄我們的。”
他之所以跟劉娥解釋的這麼清楚,一來,他需要劉娥的幫忙,二來,他也知道劉娥出身卑賤。士庶天隔的思想在她腦中已經根深蒂固了,況且她比庶族還要卑賤多了,如今整天和貴族作對,你說她能不怕嗎。
所以韓藝非常理解她,一直都在給她自信。
“是是是,你說的很對。”
其實她還是不太懂。但是她現在除了相信韓藝,也沒有別的辦法,心裡當然希望韓藝說的是對的。眸子突然晃動了幾下,道:“韓小哥,這事我看不是那麼簡單。”
韓藝一笑:“這是當然,你的表情就已經很好說明了這一點。”
劉娥困惑的望著韓藝。
韓藝笑道:“士庶天隔,這誰都知道,那幾個傢伙不要命了,敢這麼叫囂貴族子弟。難道他們真的以為我能夠幫他們出頭嗎?這不是拿自己性命開玩笑嗎,所以,這絕對是有人在幕後暗中操縱的。”
劉娥點點頭道:“我也是這般想的,我看多半是那曹賤人搞得鬼。”
韓藝笑道:“何以見得,也有可能是崔家。”
劉娥不以為然道:“你這也太小看崔家了,崔家好歹也是名門望族,讀得都是聖人書,雖然盛氣凌人。但也不至於玩這卑鄙的伎倆。倒是那曹賤人,喜歡玩這借刀殺人的手段。”
韓藝笑著點點頭道:“其實我還要謝謝她。不瞞你說,關於這些貴族子弟插隊,我早就不爽了,只是沒有一個由頭,她倒是給了我這個機會。”
劉娥眼珠一轉,道:“那賤人好生可惡。我們可不能就這麼算了,得給她一些教訓。”
韓藝呵呵道:“我不是說了嗎,你可以盡情去對付她。”
劉娥聽得好生尷尬,道:“我要是有辦法,當初鳳飛樓也就不會關門了。”她和韓藝雖然走在一條道上。但是目的不一樣,她不想跟崔家作對,她只想去報復曹繡,但是她又沒這能力。
韓藝心裡明白的很,這事也不能盡顧著自己,於是道:“咱們都是光明磊落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