攏我們蘭陵蕭氏,而且當時我也已經跑了,故此到最後那一道奏章中,他並沒有將我的名字放入其中,這我也是回到蘇州之後,才從我堂叔口中得知的。”
韓藝道:“既然如此,我父親救了你之後,你為何不去蘇州了,而是………而是選擇留下,並且願意嫁給我,我知道當時我有幾斤幾兩,你作為郡主,不可能會看上我,而且我也沒有利用的價值。”
蕭無衣笑吟吟道:“恐怕這才是你最想問的吧。”
韓藝點點頭,這當然是她最想問的。
蕭無衣道:“我在路上就已經得知,我舅舅最終還是被長孫老賊給殺了,此事轟動一時,而且愈演愈烈,這讓我變得心灰意冷,我不想再去面對這些,而且我也怕連累到我的叔叔伯伯。然而,梅村幾乎是與世隔絕,對我而言,倒也是一個安身的好地方,而且梅村的百姓善良淳樸,在梅村沒有勾心鬥角,於是我就決定不去蘇州了,就留在梅村,至於嫁給你,純粹是一時意氣用事。”
韓藝點點頭,沒有做聲,雖然以前的韓藝不是他,但是這話聽得心裡總是怪難受的。
蕭無衣突然一笑,道:“以前的你,懦弱無能,懶惰至極,沒有一點擔當,我見過的任何一個男人都比你強上一萬倍,可是自從你被雷擊之後。你的性格大變,竟敢將我掃地出門,我當時恨不得殺了你。”
“沒這麼嚴重吧。”
“這事關一個女人的名節,你說嚴不嚴重?”
“年少輕狂,年少輕狂。”
韓藝抹了抹汗,只能將責任推給年紀。
蕭無衣道:“我也曾想過一走了之。但是韓叔畢竟對我有恩,而且韓家又面臨大難,我實在是難以一走了之,於是我又回去了。可是某些人,卻還不知好歹,屢屢欺負我………。”
“彼此,彼此。”
“什麼彼此,哪件事不是你先惹我的。”蕭無衣慍道。
“話可不能這麼說,我又不是成心找你麻煩。你確實有些事做得不好呀,我第一次吃你做的飯,就上了七次茅房,最好的衣服讓你洗,結果破了一個洞,縫了一個上午,結果還把針線全縫到手上去了。。。。。。。”韓藝喋喋不休的念道。
以前一旦聽到這話,蕭無衣就暴怒不已。但是今天聽到這話,她卻咯咯笑了起來。反而顯得非常開心。
難道是怒極反笑。韓藝謹慎道:“你笑什麼,難道我說錯了麼?”
蕭無衣白了他一眼,道:“你真是一點沒有變,就知道會數落我的不是,我可是郡主,從小到大就從未洗過衣服。也從未做過飯,我當然不會做,我會琴棋書畫,你又不懂得欣賞。”說到這裡,她噗嗤一笑。道:“不過這半年來,最令我記憶深刻的就是你這些喋喋不休的抱怨,以及你那比怨婦還要怨的表情。”
韓藝道:“你可不能這樣,我做飯給你吃,還給你掌控經濟大全,又送琴給你,你難道都忘記呢?”
蕭無衣嗔道:“你不也只記得我打你麼,我讓你上了七次茅房,我將你的衣服弄破了麼,卻不記得你重傷時,是誰在照顧你,又是誰與你共患難。”
好像也是。韓藝老臉一紅,但是想著想著,又覺得挺可笑的,不禁呵呵笑了起來。
蕭無衣瞧了他一眼,也會心的笑了笑,有些神往的說道:“但是隨著你將債還清了,又外出賺錢,扛起了整個家,我對你的印象又發生了改變,我甚至都認為你不是韓藝,而且,你也就是嘴硬,喜歡抱怨,但是心腸倒也不壞,每次你喋喋不休的跑去廚房做飯給我吃的時候,我雖然很生氣,但也覺得很幸福。
每次你出門賺錢,我一個在家都覺得非常孤獨,每當你回來的時候,雖然常常氣得我頭昏腦漲,想將你暴打一頓,但是我卻覺得過得非常快活,記得你那天與陳碩真一塊落入河中,我當時真的覺得萬念俱灰,我知道自己喜歡上了你了,但是,最令我心疼的是,自始至終,你從未承認過我是的你妻子,直到分別的那一日,你都沒有說出口。”
說到這裡,一雙美目中,淚光盈動,倒有幾分楚楚可憐。
韓藝只覺胸口有些添堵,偷偷瞥了她一眼,道:“如果我現在說的話,你會不會覺得我愛慕虛榮?”
“當然會。”
蕭無衣說著,又低聲道:“但也總比沒有的好。”
韓藝聽得差點沒有笑出聲來,但同時也覺得自己有些窩囊,其實這不是肖雲第一次開口說這事,但是他以前屢屢逃避。這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在揚州分別時,他心中是懊悔萬分,曾也暗自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