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善行笑道:“早就來了。”
“先等下。”
韓藝一連喝了好幾杯茶水,輕輕出了口氣。隨即笑道:“鄭公子,要收這談話費,也是明天的事,今日不收,哎,你和你妻子有什麼矛盾,說來聽聽。”
說話時,那表情真是人畜無害。
鄭善行豈會上當,道:“你說話注意一些。我妻子可是玄道他堂姐。”
“是嗎?”
韓藝一驚。
王玄道淡淡道:“這有何稀奇的?”
也對,他們的家族都是相互通婚的。韓藝略顯失望,訕訕笑道:“沒有當然最好,家庭和睦,多好啊!”
“但願你真是這般想的。”鄭善行笑了笑,道:“雖然你方才的那些話,令我和玄道都受益匪淺,但是我們也就不誇你。畢竟誇太多也沒意思。”
“而且也顯得生分了。”
韓藝補充一句,他對這些無所謂的。又道:“坐坐坐。”
二人坐了下來。
鄭善行笑道:“不管怎麼說,都得恭喜你一句,名利雙收。”
王玄道笑道:“婦女之友,果真是名不虛傳。”
韓藝道:“瞧你們說的,什麼名利雙收,我不過就是希望能幫幫人。根本就沒有想這些,你看我那扶貧計劃,真的是虧本在賣呀。”
鄭善行道:“但是你那最昂貴的織布機,賣一架便能賺回來。”
“沒這麼誇張!”
“你也真是狡猾,那日故意找我平攤。實則是先堵住我的嘴。”鄭善行微微不滿道。
就知道你要說這個。韓藝嘖了一聲,道:“鄭公子,你這話說的還真是沒道理,當初我可是邀你合作的,是自己拒絕了。”
鄭善行點頭道:“所以我說你狡猾,現在不管我怎麼說,都是我的錯。”
你知道就好!韓藝嘆道:“你要這麼認為的話,我看那閨蜜兔還是我自己賣得了,免得你又說我騙你。”
“別。”
鄭善行笑道:“我不過隨便說說而已,你可別當真了。”
王玄道笑而不語,暗道,這還真是在放風箏,松與緊,拿捏的剛剛好。
鄭善行瞥了眼王玄道,稍顯尷尬,但是他也不怕這些,向韓藝道:“這閨蜜兔定是你那日說的驚喜。”
韓藝見好就收,道:“對於衣服的要求,女人遠高於男人,而且女人的衣服款式繁多,所以女人是我們最可依靠的客戶,我打算利用這閨蜜兔先創造出一個女人市場。”
鄭善行道:“我也是這般想的,但不知你打算什麼時候開始。”
“現在!”
韓藝道:“我這邊有幾個歌妓,善於繡花,也知道做這閨蜜兔,我待會派她過去,帶著那些婦人一塊做,先做一百個,做好咱們就開張。”
鄭善行喜道:“一言為定。”
韓藝道:“但是事先言明,她們雖是歌妓出身,但我給予了她們承諾,我們之間是相互平等的,而且她們已經轉良了,你可也不要當她們是下人使喚,畢竟她們是我鳳飛樓的人,而不是你的人。”
鄭善行道:“我鄭善行是怎樣的人,你還不清楚麼。”
韓藝笑道:“我當然相信鄭公子你,但問題是,打理製衣坊的可不是你啊!”
鄭善行微微一愣,道:“我會囑咐他們的。”
“有勞,有勞。”
韓藝拱拱手。
正當這時,一個隨從走了進來,低聲在鄭善行耳邊說了幾句。
鄭善行喜道:“當真?”
“我家公子已經去了。”
王玄道一愣,突然道:“該死,差點都忘記了。”
韓藝好奇道:“什麼事?”
“哦,我們有點急事,就先告辭了。”
二人說著,就急忙忙的離開了。
韓藝笑著搖搖頭,倒也沒有多想,坐了下來,突然笑了一聲,“真是好笑,我一個無婚主義者,竟然教人夫妻相處之道。”
但想著想著,不免又想起肖雲來,回憶當初他與肖雲在揚州的那一段歲月,又想起剛才他說的那些話,不免自嘲道:“韓藝呀韓藝,你也就會說勸別人,你若用這份心思去對肖雲,那也不至於落到如今還是孤身寡人一個,也真是罪有應得啊!”
念及至此,他不免黯然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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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城南郊外。
但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