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對韓藝的不信任,因為,如果他自己來操縱的話,那麼就很難兼顧韓藝了,韓藝便可從中搗鬼,反而,如果由韓藝全權負責,那麼就是韓藝分身乏術,而他可以躲在後面,全力監視著韓藝的一舉一動,若是韓藝敢有什麼異動,那麼他決計不會讓韓藝活到明日去,你騙錢那倒無關緊要,這可是關乎楊家一家人的大事,你要還敢火中取栗,那後果絕不是你能夠承當的起。
這兩種選擇,表面上和實際上,是完全相反的。
反而他安排楊展飛去幫韓藝,倒跟這沒關係,而是真的叫楊展飛去幫助韓藝的,畢竟韓藝只是一個寂寂無名的小農民而已,他如果想調動任何人,必須來找楊思訥下達命令,如此一來,操作就變得非常繁瑣了,楊飛雪曾一度想擔任楊展飛的角色,但是不但沒有成功,反而被楊思訥送去陪楊老夫人唸佛了。
被過河拆橋的楊飛雪此時肯定在佛爺爺面前大罵父親不厚道。
雖然楊思訥與韓藝認識不久,但是他隱隱覺得,韓藝的能力要高於楊展飛,如果真的要對付韓藝,楊展飛還真不一定是韓藝的對手,故此,他選擇親自在幕後監督韓藝。
由此可見,他是深諳用人之道。
所為的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其實只是忽悠人的,這就是所謂用人之道,不疑和深信,這是兩個概念,決不能混為一談,我信任的多你辦事能力,但是不代表我完全信任你這個人,這就是人的本性,人與人之間一旦產生利益關係,那麼總會有著一絲懷疑在心中,就這麼簡單。
這個道理韓藝當然明白,他也沒有想過從中渾水摸魚,而且,他不會計較這些事,他來幫忙,多半還是衝著當初那一份恩情和愧疚,或者說俠盜之心,他不是衝著楊思訥來的,所以楊思訥怎麼看,他一點無所謂,因為他跟楊思訥沒有半點干係,試問他又怎麼回去在乎一個毫無關係的人的看法。
三人一番交談之後,楊思訥就讓韓藝自己看著辦。
來到門外,韓藝立刻向楊展飛抱拳道:“二公子,真是對不住,上回在下實在是被逼無奈,才欺騙了二公子和令妹。”
這不怕賊來偷,就怕賊惦記著,如果楊展飛一開始就表露出要報復,那他反而不怕,就怕楊展飛記在心裡,這是非常恐怖的。
楊展飛呵呵道:“只要你不厚此薄彼,那我倒也無所謂。”
韓藝困惑的望著楊展飛。
楊展飛笑道:“也就說,你不能騙了我,卻騙不到那六人,若是如此的話,豈不是說我和飛雪比他們六個莽夫要愚蠢的多?”
韓藝抹著汗道:“二公子這麼一說,我頓時感覺亞歷山大。”
第八十章 開始了
其實說到底,楊思也是被逼無奈了,實在是沒有辦法了,因為他沒有時間再去猶豫了,要是再拖下去,遲早也會曝光的,如果可以的話,他當然不想將這重任,交給一個農家小子,但是話又說回來,韓藝展現出來的才智,也讓他有理由去相信韓藝。
很快,楊思訥就扣動了這個任務開始的扳機。
那就是公開金菩薩被盜一事。
這就好像在平靜的揚州城內投入了一顆炸彈。
來的是如此的突然。
關中七虎的畫像鋪天蓋地的貼滿了大街小巷。
一時間傳得是沸沸揚揚,這若只是金菩薩,那倒也罷了,也就是錢而已,但這是送給皇上的,那可就不是小事了,人家李治要在長安弄個最大的佛教堂,無非也就是想圖個吉利的,你這倒好,我這菩薩還沒有入殿,就不翼而飛了,吉利沒有撈著,反倒是惹得一身騷,天知道遠在長安的李治會不會降罪於揚州,所以揚州城內是民心惶惶。
而那些後知後覺的受害者家屬也紛紛趕往府衙,死了**十人呀,而且這些人都是家中的頂樑柱,這頂樑柱一倒,這數十個家庭非得家破人亡不可,撕心裂肺的哭聲在府衙的上空盤旋。
整個揚州城都被陰霾籠罩著。
。。。。。
。。。。。
在揚州府衙的後面,有著一座小院,裡裡外外,十餘名帶刀護衛把守,刀槍雪亮,守衛森嚴。
這時一隊護衛手執令牌入得院內。
“開門。”
為首一人,朝著一間門前的兩名護衛命令。
“是。”
門很快就開啟了。
只見裡面坐著二人,一人手臂纏有白布,一人手中腹部纏有白布。
為首進得屋內,一舉令牌,道:“李凡,陳東,我奉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