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這樣子的。太會折磨人了!”不等崔州平開腔,轉身就飛快的逃了。他心裡清楚的很,自家公子心上那位也是個性烈如火的,很多年以前公子也曾被她“折磨”得沒了脾氣。雖說這幾年那位已經嫁作他人婦了,兩人斷了往來,公子的日子卻比那時更難過了。
崔州平望著他的背影苦笑,半晌,才喃喃的說道:“唉,一個情字生生的折磨死人哪。”
第二十七章 約定
諸葛亮接到崔州平報平安的信後,心中壓著的巨石終於放下來了。這幾天,他幾乎瘋了一般,在隆中和沔陽之間來回穿梭著找人。當日,他在盛怒之下,口不擇言,罵無好口。現在,只要一想起自己說的那些絕裂的話,他就後悔莫及。
那天下午,扔下那些狠話後,諸葛亮氣憤難平,根本就在家裡呆不下去了,似乎連家裡的空氣都能令他窒息。於是,他乾脆打了酒去馬良家買醉。
看到馬良夫婦兩個相敬如賓,舉案齊眉,諸葛亮心裡更加失落。酒入愁腸愁更愁,用不了幾杯,他已然半醉。馬良感覺到了他的異樣。但是,他知道這位老哥為人謹慎。一般情況下,若是他本人不肯說,那就算是老天爺來發問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所以,馬良假裝什麼也沒看也來,直到諸葛亮醉得有些分不清東南西北來了,這才細細的套問原由。
諸葛亮大著舌頭,結結巴巴的把吵架一事說了出來,傷心的拉著馬良訴苦:“我又沒說喜歡那陳姑娘,她、她憑什麼跟我鬧、鬧絕裂?哼,什麼賢、賢妻?她憑什麼嫌棄我?我哪點不好了?季常(馬良字季常)還剛納了小妾呢!弟妹可曾象她那般胡鬧過?”
馬良的臉色瞬間是又青又白,一時無語,不知該如何說起。只有老天知道他有多憋屈啊。
馬伕人卻輕哼了一聲,不屑的說:“一個小妾算得了什麼!不過是個玩意罷了。膩了,賣掉或送人就是。況且那是婆婆賜下的。夫君只是長者賜不能辭而已。再說,若是夫君也象兄長這樣,膽敢合著那玩意這樣來算計我。哼,我一定找根麻繩自己直接吊死在馬家祠堂的大門上。就算死,也要讓世人知道他是怎麼寵妾滅妻的,任由旁人的唾沫星子淹死他!”
馬良本來就是個“妻管炎”,在朋友中是出了名的懼內。諸葛亮三言兩語的就把戰火引到了他家,馬伕人已經眼看著就要被惹毛了,這下他更不能幫諸葛亮說話了。
說起這納妾的事,馬良實在是冤得很。本來兩口子過得好好的,他娘卻嫌自家兒子夫綱不振,一個月前硬是塞了個小妾給他。馬伕人嘴上說得是風清雲淡。事實上,自打小妾進了門,她就和馬良一直在鬧分居。那小妾是個小家碧玉,白白胖胖的,看上去就是個好生養的,很討馬母喜歡。可是挺大的一個人一天到晚畏畏縮縮的,老是帶著那種哀怨的眼神找足了機會在馬良面前飄啊飄,瞅得他心裡直髮怵。可憐的馬良不想、也不敢沾這小妾的邊,已經睡了整整一個月的書房了。一妻一妾的齊人之福卻生生的被弄得跟沒有老婆一樣。聽了馬伕人的這番話,他心裡直打鼓。這樣的日子他也過夠了,因此,馬良暗暗盤算著:就算娘有一萬個不高興,明天一大早,也一定要將那小妾原裝送回。誰找來的誰負責,省得家宅不寧。
而諸葛亮聽了馬伕人的話,瞪著雙醉眼愣住了。半晌,他結結巴巴的反問:“這也、也叫算計她?”
馬伕人更加氣憤了,暗罵著“薄情寡幸的東西”,扔下一聲冷哼,懶得理這兩人,抽身離去。
可憐的馬良先前見娘子端了好酒好菜出來,還以為娘子是消氣了呢。搞了半天,她只是不想讓他在朋友面前沒面子罷了。一顆雀躍的心立馬死氣沉沉的。於是,和諸葛亮一起又你一杯、我一杯的互相灌起悶酒來。
用不了多久。兩人就酩酊大醉。齊齊趴在桌上沉沉睡了過去。
僕人去請示馬伕人。她越想越氣。索性當作不知道。任他們倆個就這麼睡著。反正是夏天,凍不死人。
天黑後。諸葛小弟驚惶失措地跑來說他家大嫂不見了。這下可把馬伕人給嚇壞了。她趕緊想辦法弄醒了那兩隻醉貓。
諸葛亮知道了後。冷汗嗖地就出來了,不用喝醒酒湯。身上就已經完全沒了醉意,問小弟:“怎麼會不見了?什麼時候的事?”
小弟一張小臉蠟白的,沒有半點血色,說:“下學回家時。大嫂就不在家。問青松。他也不知道。說是他午睡醒後就沒見到過大嫂。我一直等到天快黑了,還是沒有看到大嫂地人影。又找不到大哥,所以只好跑來馬大哥家碰碰運氣。”
大夥一合計,估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