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眼,殺氣騰騰的望著她。 “走吧,你還欠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那。程小姐呢?”
“那姓白的會保護她。”上海是程淨的地盤,她不會讓自己有事的。在公安來之前他們最好趕快抽身。
“走!”
陸昊天還沒將飯店的房間退掉,但卻領著楚佑寧走進對面的另一間套房。
一進房門,他立刻拉上所有的窗簾,時近黃昏,房裡幽幽暗暗的,惟一盞小始燈發出荏弱的光亮。
楚佑寧坐在沙發上,喉嚨乾澀得將一大杯水一飲而盡,雙手不自主的搓弄餘溫猶存的杯底。
從進門到現在,陸昊天一直沒開口,只是定定的望著她,等著她自圓其說。
這樣的無言冷睇,比嚴刑拷打還教她難過。
楚佑寧艱難的吞下一口唾味,事到如今,想隱瞞似乎也已隱瞞不了了。
但她能夠預見,陸昊天一旦得知真相,將會在最短的時間內把她剁成肉塊。拖到荒郊喂野狗。
這樁原本有八分勝算的交易,都因她管不住自己,加上陸嘯天那蠢蛋三番兩次自作聰明,才會功敗垂成。
“是的,”她說:“我是受了陸嘯天的收買,才混進聚樂地,目的就是想接近你。”
一如所料,陸昊天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彷彿她只要講錢一句話,就會人頭落地。
“你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她非但成功的接近他,甚且擄獲了他的心。
“沒錯,但接近你只是整個計劃的第一步,我……”她覺得快喘不過來了,陸昊天那吃人的眼睛。
盯得她倍感壓力。她起身拿過皮包,從裡面摸出一張A4的紙。“我的最終目標,是盜取你的印鑑,簽下這份‘拋棄遺產繼承自願書’。”
話才說完,陸吳天陡地縱聲長笑——
那笑聲,蘊含著濃厚的嘲諷和悲愴。
“道地的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他低笑的說:“陸嘯天真以為我會回去跟他搶那糟老頭的遺產?他只需一封信或一通電話,我就會無條件把印鑑奉上,何需如此大費周章,弄巧成拙。”
語畢,他返身走向套房內附設的小吧檯,從上邊一個黑色皮包內取出一隻黑絲絨盒,開啟盒蓋,原來印鑑就放在裡邊。
“我很抱歉。”楚佑寧除了一迭聲的歉意,不知還能說什麼。
“你是應該感到抱歉。”他眼皮輕輕一抬,凜冽的眸光便直射而出。“陸嘯天用多少錢收買你?”
“一億。”她坦承無諱。
“果然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