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幾天,阿黛除了幫村裡的老太婆們修臉盤頭,就是在琢磨不同的手法,然後在第二天的時候在大家身上試驗。好在阿黛手藝確實不錯,莊戶人家的眼界又不高,就算是試驗砸了,大家也是一疊聲的說好。
那秋婆子沒有珠花簪子什麼的,柳婆子又不肯借給她,結果第二天她自己想法子去摘了一大把的野菊花來,阿黛挑了兩朵好的給她插在頭上,倒也別緻!其他人覺得有意思,紛紛都去採野花。後來發現這個管不了多少時間,花焉了就不好看了,這才作罷。
這段時間,村裡人的話題全圍繞在阿黛阿墨兩姐妹身上,要麼是說阿墨命好,溫大海經常跑來幫忙幹活,又是送米送油的。要麼就是說阿黛手藝好,心地好。
這整個楊柳村,最恨阿黛兩姐妹的就是花家了。就是花楚楚不出門,也被大家討論得內容氣得夠嗆。
她是不出門,她有個比女人還要嘴碎的哥哥花秋官來著。不過,他們再怎麼不爽,沒有人理會就是了。
幾天時間眨眼就過去了。14號上午阿黛幫大家修臉盤頭完畢,便帶了點盤纏。去鎮子上跟戴老闆會合,一起出發去縣城了。
齊芳齋是有自己的馬車的,倒也不用去租車。阿黛覺得,這馬車比魯大莊的牛車坐著舒服多了,至少上面鋪了軟墊。不過這軟墊也不是多軟就是了。
白石鎮到縣城也沒有多遠,坐馬車也就一個多時辰的路程。阿黛心裡有些詫異,這麼近,戴老闆完全沒有必要這麼早出門。比試是明天上午才開始的。
但是想著也許戴老闆是有別的什麼事,或者是需要報名的,所以也就沒有問什麼。一路上戴老闆跟阿黛聊了不少。可每一句話細細品味。都有叫阿黛到時候好好發揮的意思。
這多少讓阿黛心裡有點不高興,感覺戴老闆是在對她施加壓力。但是想著,人家給了她這次出名的機會,便也就忍了。
馬車直接停在了一家客棧前。戴老闆直接帶著阿黛進了客棧。趕車的夥計自己跟著客棧夥計去拴馬。
這下戴老闆倒是大方了一次。跟客棧掌櫃要了兩間房。雖然只是很普通的房間。對此,阿黛心裡鬆了口氣,她可不習慣跟別人住一個房間。除了自己的阿姐。
戴老闆帶著阿黛把行李拿到房間裡面放好之後,叮囑了阿黛一番,便自己出門了。阿黛思索了一下,覺得戴老闆可能真的是去報名或者是打聽比試具體事宜。
戴老闆走後,阿黛一個人在房間裡面躺了一會兒,馬車上覺得挺累的,現在躺下了,反而頭腦清晰起來,感到淡淡的興奮。便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髮和衣服,便出門了,打算就在客棧周圍逛一逛。
結果剛出房門,便聽見女孩子嘰嘰喳喳的聲音。走下樓梯,正看見兩個十五六歲的姑娘圍著一個三十來歲的中年婦女問長問短。
其中一個問道:“秦管事,你覺得這次,哪家能贏啊?”
聽到這話,阿黛心想,難不成說的是比試的事情?於是心裡一動,假裝忘了東西在樓上,轉身上樓,躲在拐角處聽她們講。
果然,那個被稱為秦管事的中年女子,開口道:“你們兩個滑頭,老闆是叫我帶你們來長見識了,你們倒好,就知道打聽這個打聽那個。哪家能贏?那得看哪家能入李小姐的眼了!”
另一個女孩子提起茶壺就給中年女子碗裡的茶碗續茶,嘴裡道:“這是哪裡的話!要我說啊,這每一家的實力,都逃不過秦管事的眼。我和妹妹不過是閒得無聊隨便聽聽罷了,秦管事不愛說,就算了!”
秦管事也不是真不想說的樣子,兩個女孩子三番五次的好言軟語的磨,哄得她眉開眼笑的,也顧不得這是公眾場所了,直接就開口道:“也不是不能說,只是你們年輕,不懂得這其中的算計。要我說啊,不出意外,這桂冠就在三家裡面選。”
“哪三家?”兩個女孩子趕緊問。
秦管事道:“自然是朱洪樓、粉黛樓以及千嬌百媚樓了。”
“咦?”其中一個女孩子詫異道:“怎麼沒有鏡月樓啊?”
另外一個女孩子有些不服:“整個縣城,鏡月樓可是最好的胭脂鋪了!那千嬌百媚樓是個什麼東西啊,聽都沒有聽說過!”
秦管事瞅了她一眼,道:“你們懂什麼!這比試比試,胭脂的好壞是一個方面,另一個方面,請的整容匠也很重要!據說,鏡月樓這次上臺的是鏡秋姑娘,鏡秋姑娘名頭雖然響,可手藝,就不好說了!”
“那千嬌百媚樓……”
“千嬌百媚樓的何老闆的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