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得好算計!由得別人殺了我兒,然後傷心死我這為孃的,這樣正正如了你的意。沒了我這黃臉婆,你大可納上十房八房小妾,再生上十個八個兒了,從此過得逍遙自在,是也不是?”
張知府大怒:“你,你個婦人,怎麼能說出這等沒鼻子沒眼的胡話。”
婦人大哭:“好你個張一根!當年若不是我爹爹榜下捉婿,我一個名門閨秀,怎會嫁給你這麼個三家村放牛的窮貨。如今藉著我孃家的勢,你是發達了,就嫌棄我了。好,好,我這就帶著我兒回孃家去,我倒要看看,你能得意的多久!”
府衙之上,堂堂知府被人指著鼻子這般怒罵,張知府臉上那是青一陣、白一陣的。他很想起身,甩那婦人一個大耳光,以振下“夫綱”。可掙扎了一會後,他頹然坐倒在官椅上。
張知府忍氣吞聲,解釋道:“夫人啊,你這話說得好沒道理。我年紀已然這般大,就算想生養,也絕無可能。你一向知道,我家兩代單傳,我兒就是我張家唯一的根。我就算傻到天上,也不敢讓人傷了我兒啊!這唯一的根要是出了差錯,我張家可就絕後了。那樣的話,我死後,怎麼有臉面去見張家的列祖列宗!”
聽他服軟,那婦人得意地說道:“張一根,算你還有點腦子,沒被外面的狐狸精給勾了魂。今兒個我明白告訴你,你兒子已經醒了,在房裡大哭大鬧,吵著要趕緊殺了這兩個殺才。這事你自己看著辦吧。不然,小心你張一根,變成張無後!”
婦人得意洋洋地離去,顏面全失的張知府坐在官椅上,止不住地嘆氣。
這出鬧劇,直看得小道士目瞪口呆。剛見張知府時,只覺得他好大的官威。可此刻再看去,只覺得他,好大的一個可憐人!
哎,被妻子給騎在臉上拉屎,他這丈夫做得啊,實在是愧對了胯下的那一根。
等等,我若真娶了那惡婆娘,會不會也會變成這樣?想到這,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