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仙長,佛家講因果,道家講慈悲。幕後之人苦心掩蓋的背後,必定是更大更深的陰謀,那必然會帶來更大的災難。仙長有機會更有能力去阻止,難道就真的這樣無動於衷,坐看災難發生嗎?”
這張麻子看著精明,實際上還真是精明,這張嘴皮子,了不得啊!小道士感嘆。
他無奈苦笑道:“好吧,你贏了,你成功地把我拐到坑裡面去了。說吧,可有什麼線索?”
張麻子笑道:“不才捉不了鬼,得借仙長之力;仙長不通風水,以得借不才的力。咱倆這是互相幫忙、互相需要。”
“至於這線索,說實話,現在還真沒找到有用的。”
一聽這話,小道士的臉就是一沉:“開什麼玩笑,就我們兩個,難道還能把這方圓數十里的地,一寸寸地翻過來不成?”
張麻子訕笑道:“線索是沒有,但方向卻是有的。仙長你想,我叔叔是風水名家,他能發現這其中的奧秘,那說明這奧秘必定與風水有關。他又留下了至關重要的五個字,‘極陰之地,四’,只要我們搞明白這‘四’後面指的是什麼,這迷局就必然可破!”
“正因如此,上次在取得了引鬼盤之後,不才就連夜返回族中,翻遍了典籍,問遍了人,把風水中與‘四’有關的事,都查了個清清楚楚。”
“只要我倆再在這村中找到點線索,不才就能明白這‘四’的含義,到時真相自會大白。”
小道士點頭說道:“風水之事貧道不懂,從哪查起兄弟直說就是了。”
“是。那不才獻醜了。不才前次就探得,這三牛村一直太太平平,怪事雖然也有,但基本都是些傳聞。仙長想想,太平了好幾百年的村子忽然就鬧出這番驚天動地的事,其中自然是大有蹊蹺!”
“族中老者就此事討論了很久,最後一致認為,此處的極陰之地必然是有高人,用玄妙的手段佈下了風水大陣,借這的地利而人工養成的。因為若是天然形成的極陰之地,那這麼多年來必然多少會有徵兆,不可能太平了好久,一夜之間就猛地爆發!”
“用風水大陣養出至少一塊的極陰之地,這佈置必然驚人,必然會動用好些的人力、物力。這樣一來就好查了,只要我們去打聽一下,三牛村近些年來有什麼大的變動,那就定能找到線索。”
“好!”小道士擊掌嘆道,這天底下的聰明人多的很啊!看似沒頭沒腦的事,被張麻子這麼抽絲剝繭地一分析,竟然條理分明瞭起來。
“事不宜遲,我等這就行動。要問村裡的變動,自然該找村裡的老人,我們這就去找王族老。”小道士說道。
“好,正合我意!”
王族老是個老人,還是個很倔強的老人。村裡的男女老幼走了個乾乾淨淨,可他就是不走。不但不走,他還將自己的家搬到了村裡的祠堂旁。聲稱,只要他活著一天,祠堂裡的香火就絕對不會斷上一天!
問村裡的大小事,找王族老自然是對的。可小道士不久後就後悔了,因為他忘了一件事,一般來說,老人話都很多。
王族老的話尤其得多,特別是,現在村裡空蕩蕩的沒人跟他說話。這憋了好些天的話一旦說出來,那真是,如黃河之水滔滔之不絕。並且這老人還很倔,所以不管小道士問他什麼,他都不回答,只管自顧自地說下去。
“那是五十幾年前吧,村裡的李二傻娶了個婆娘。那婆娘可真水靈,美得讓人看了直流口水。於是在鬧洞房時,新房裡就滿當當地擠滿了男人。”
“可這乾瞪眼的滋味不好受啊!於是不知道哪個機靈鬼偷偷地吹滅了盞油燈。這一吹不得了,整整兩支大紅蠟燭,一雙大紅燈籠,兩盞油燈一下子全滅了,新房裡一團漆黑。”
“我當時傻啊,還在那發愣,就聽到了新娘子的尖叫聲。我明白了過來,拼命地擠了上去,往新娘子身上伸手就去摸。這一摸啊,從上摸到下,別說摸進去了,連衣服都沒捱到邊,盡是些臭男人的手。”
“這事啊我遺憾了幾十年,那麼水靈的婆娘,要是當時我機靈點,定能摸個實打實。哎,可惜啊!”
聽著那一聲長嘆,小道士和張麻子又好笑又好氣地對視了一眼,一邊繼續豎起耳朵聽著,一邊繼續蹲著數螞蟻。
又說了好久,說的小道士都打瞌睡了,王族老才終於說到:
“再是六年前吧,李三貴拖著他爹爹的靈柩來到三牛村,說是遵他爹爹的遺願,落葉歸根。這李三貴也是個孝子,請了和尚、請了道士大辦了三天法事不說,還花了好大的一筆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