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
可小道士向來不喜歡有人服侍,當下苦笑道:“府裡有的是下人,怎敢勞駕你堂堂衙內,來做這等粗活。”
張衙內得意地笑著說:“那等下人,怎麼配得起這等福分。不瞞仙長說,現在想侍候仙長的人,能繞潼川府一個圈。我是全府最大的衙內,才有幸搶到了這份美差。像李衙內,他還在二門外侯著嘞。”
小道士繼續苦笑,感情這幫子衙內,還在排隊等待。
實在受不得有個人傻站在身後,小道士問道:“你身子恢復的怎樣?”
一說這個,張衙內就是眉飛色舞:“喝了一罈子仙酒後,我現在感覺好得不得了。再有半壇仙酒,待我喝完後,呵呵,這真刀實槍地殺起來,那必定是神勇無敵,一個頂得上以前的十個。”
說著,他頭湊了過來,壓低了嗓音,賊兮兮地說道:“仙長,我跟你說啊,還有半壇酒被我爹爹給拿過去了。這兩天他喝了,那效果,嘖嘖。我孃親本來每天都要發他三頓脾氣,這兩日,那是,滿臉桃花,柔情似水啊!”
“這仙酒,真神啊!只可惜,我得等到一個月後,才能大展雄風。”
聽他這話,小道士警告道:“你現在不可妄動慾念。此刻你體內的元氣是充足,不過那只是神靈之氣和玉宵春的功效,不是你自己身子更勝以前。在這等關鍵時刻,你萬萬不能一時衝動,再洩了元陽。否則,前功盡棄!”
張衙內諂笑著應道:“那是那是。哎,這‘只能看,不能吃,心有餘而力不足’的感覺,實在是男人一生最大的噩夢。我經歷過一次後,哪怕再不懂事,也萬萬不敢在這個時候任性!”
“再說了,”張衙內苦笑:“我爹爹下了死命令,最少一個月之內,我身邊五十米內,嚴禁出現任何女性。那是有整整八條大漢分成兩班,沒日沒夜地緊盯著。可憐的我別說外宅了,竟連孃親的面都見不到。”
“所以仙長請發個善心,讓我在你這多呆會。比起那幾張滿臉絡腮鬍子的臉,還是仙長的臉看起來舒服,俊俏。”
看著張衙內看向自己時,那真心欽佩的眼神,小道士激靈靈地打了個寒顫:我去啊,這傢伙不會是憋得太狠,走不了水路想試下旱路吧。我去,此地危險,不可久留!
不動聲色地轉了個身,藏起了自己這張“俊俏”的臉,小道士問:“十三壇玉宵春是怎麼分的?”
說起這個,張衙內那是眉飛色舞:“仙長你是沒看到。法會結束後的當天晚上,全潼川府最大的一批官老爺們就齊聚一堂,吵了整整一夜,聽說中間還大打出手。最後是,我爹爹得了兩壇,田指揮使得了一罈半,剩下的十個人每人半壇。再多餘的,呵呵,誰給的金子多,誰就抱走。”
“仙長,你猜怎麼著?十三壇仙酒,最後賣了整整,”張衙內張開了一個手掌:“這個數。”
小道士一看,皺眉道:“黃金五十兩,這麼少?”
“錯!”張衙內叫道:“是黃金五百兩!”
“啊!”小道士目瞪口呆:“我去!竟這麼多!一兩黃金,可夠一箇中等人家,過上一年啊!”
張衙內笑道:“仙長神仙中人,對這些俗事不甚瞭解。這哪裡多了,分明是少了。這十三壇仙酒,拿著京城去賣,每一罈都價值千金!”
“仙長不知,這天底下的官老爺們,除了手中的權之外,最希罕的,便是它了。這若是在關鍵時候將一罈仙酒敬獻給一個關鍵的人,呵呵,那作用可是花再多的錢,也買不回來的。”
小道士想了想,說道:“也是。”
見他心情似乎不錯,張衙內諂笑著說道:“仙長,我等有個不情之請,還請仙長考慮則個。”
“說來聽聽。”
“那日法會上,仙長不是一口氣畫了好幾十張的符,那些符都出自仙長之手,又供在了神壇上,沾了些仙氣,必然是靈驗至極。我等就尋思,請仙長賜下幾張鎮宅符、辟邪符,以護佑全家。”
見小道士有些猶豫,張衙內趕緊說道:“當然,我等不可能白拿這符。仙長但有所需,儘管吩咐。別看我等只是一幫衙內,這能做的事,可多著嘞!”
這樣啊!小道士想了下:“我想勞駕各位尋些珍貴稀奇的,女子用的佩飾。再麻煩派兩個人,將這些佩飾並我的一封書信,送到青城山。”
張衙內一擊掌:“這事交給我等,再合適不過。請仙長放心,這事,保管辦得妥妥的。”
於是張衙內磨墨攤紙,小道士提筆開始寫信。
這信怎麼寫?單開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