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將她死死抱在懷中。鳳爺大怒,一肘子便要擊去,卻聽耳邊響起一個熟悉的聲音:“阿鳳!”
鳳爺身子一軟,眼淚便出來了,她哽咽道:“死麻子,你總算回來了。”
鳳四爺見狀怒道:“好個鳳爺,我平日還敬你巾幗不讓鬚眉,今日你倒好,敢勾結外人來對付我霸刀幫。”
鳳爺怒道:“你等以上犯上,殺了我大哥,你等個個都該死。”
風四爺冷聲說道:“霸刀幫可不是鳳老大一個人的霸刀幫。鳳老大雖然死了,可幫中弟兄都還在,霸刀幫還在。”
“你我之間的恩怨,不過是霸刀幫的家事。可你若是敢勾結外人對付我幫中兄弟,那便是我霸刀幫的叛徒。”
許若雪揚聲說道:“我不管什麼霸刀幫不霸刀幫,我也不想管那些有的沒的的破閒事。只是這人,”她一指鳳爺,“她是我兄弟的妻子,我將她帶走,這個總應該吧!”
風四爺冷笑道:“你帶得走嗎?”
許若雪眼一眯:“是嗎?”
這聲“是嗎”出口,她手中血海劍,驀地一劍刺出。
這一劍,只是直直的一劍,只是快極,也,重極!
風四爺發一聲喊,拼命一擋,卻手中大震,鋼刀碎裂,然後血海劍便抵在他咽喉處,部位竟分毫不差!
許若雪冷笑道:“可以帶走了嗎?”
風四爺嚥了口口水:“尊駕武功高強,在下萬萬不是對手。你等走吧!”
許若雪腳一點地,地上劍鞘飛來,正正套在血海劍上。許若雪一回頭,喝道:“走!”
風四爺看著她似毫不設防的後背,手緊了又緊,終究一動不動。
看幾人策馬離去,他一手下問:“四爺,他們一匹馬上坐兩人,定然跑不快,我們要不要追上去。”
風四爺搖頭:“幫中少馬,就我們幾人追上去又能怎樣?不過是送死而已!”
他嘆道:“這女人是誰?好重的殺氣、好深厚的內力、好絕妙的劍術!江湖中什麼時候,有了這等女人?”
青榮縣。客棧。
“事情便是這樣。”鳳爺將這場大變說得分明後,嘆道。
張麻子握住她的手:“阿鳳,你一個女人本就不適合混黑道。你這就隨某回川蜀,某必以八抬花轎娶你過門。洪州城的這攤子爛事,你就別管了,和某好生過日子去,好不?”
鳳爺掙脫開他的手,正色說道:“張郎,若沒有這場變故,阿鳳必定二話不說,隨你回去,安安分分地過日子,絕不再舞刀弄劍。”
“可是,”她握緊手中鋼刀:“我哥哥便是阿鳳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他向來都愛我、護我、心疼我。而今他身遭橫死,還死得這般冤屈,我若是不為他報仇雪恨,那我還是人嗎?”
張麻子還要勸說,鳳爺手一揚:“張郎,此事我意已決,便是天塌下來我也得做,你無需再勸。”
見她意志極是堅決,張麻子長嘆一聲,看向許若雪,抱拳說道:“許女俠,你武功絕世,阿鳳孤伶伶的一個弱女子,隻身入那龍潭虎穴,定是九死一生。求許女俠出手相助,助她報了這份血仇。”
“許女俠若敢幫忙,以後但有吩咐,我張麻子便是拋了這條命不要,也必得報女俠大恩。”
許若雪皺眉說道:“要我出手也可以。只是干涉別家幫派家事,向來是江湖大忌啊!”
鳳爺搖頭說道:“許女俠的好意阿鳳心領了。但此事萬萬不可這麼做。”
張麻子大怒:“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是非得要死了才行,是不?”
鳳爺解釋道:“風四爺說得不錯。這事還真就是霸刀幫的家事,許女俠若是插手,那我還真就成了霸刀幫的叛徒。到時反倒更糟。”
小道士奇道:“他們以下犯上,殺了你大哥,這樣難道還不算叛徒?”
鳳爺苦笑:“黑道幫派就是如此,一切以實力為尊。他們沒有暗殺大哥,而是當眾發難,圍殺了我大哥。事後也確實放了我大嫂一條生路。這事就是說出去,別的幫派也只會說我大哥實力不濟,卻不會說他們蓄謀已久。”
“可若是我請許女俠出手,那還真就是勾結外人,殺害自己弟兄。這樣一來,霸刀幫上下定會齊心協力,一致對外。所以,這事絕不能這麼做。”
張麻子怒道:“那你打算怎麼做?一個人,一把刀,殺到你大哥靈前,死在他身前。”
鳳爺答道:“爺自然不會這麼傻。”
“霸刀幫中,我大哥向來行事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