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封。朱某習了丘家秘術,定會與別派多加交流,再結合以道術。朱某自信,能將丘家的秘術發揚光大!”
“他這話一說,我當時大怒,我丘家專研風水,經過幾百年無數先輩的努力,已將先祖傳下的風水之術發展至巔峰,已無可能再精進。這瘋子年紀輕輕,竟敢口出如此狂言?真真是,自不量力!”
“盛怒之下,我指著他罵道,哼,一個對風水之術不過略知一二的人,竟敢妄言說超過我丘家無數先輩。說這話,也不知你哪來的臉。朱瘋子,我看你還是趕緊離開我丘家,不然這牛皮吹破了後,我怕會炸了我藏龍谷。”
“我爹爹卻狠狠瞪了我一眼,說,近五十年來,我丘家的風水之術的確再無寸進。既然先祖傳下的這條路已走到盡頭,換條路走走,說不定便能走得通。”
“猶豫了一下,他終說道,朱大郎,人光有志氣可不行。這樣吧,我出一個風水迷局。這個迷局你若是能解,我便收你為徒。你若是不能解,或者用時超過三天,那抱歉,你從哪來,還是回哪去。”
“朱瘋子說好。”
“考慮到他只是初學風水,我爹爹設的這個迷局其實很是簡單,我不過沉思了片刻,就想出了四種解法。”
“可這個簡單的風水迷局,三天過後,朱瘋子沒有解開,五天過後,他依舊沒有,直到第十天,他才解開。”
“他興沖沖地去找我爹爹。我諷刺道,這麼簡單的一個迷局,我丘家任何一個男人,一天之內便能解開。你卻花了十天,還好意思過來?”
“他卻自信地說道,請丘公前去一看,若是解得不好,我立即走人。”
“我和爹爹便過去。我看了一下,心中鄙夷,這解法如此粗糙,也沒什麼了不起。我爹爹也有同感,所以看第一眼時,他嘆了一口氣。可他看了第二眼。這第二眼後,他嘴裡‘咦’了一聲,然後繼續看下去,越看卻越是著迷。一個簡單的風水迷局,他卻足足看了半個時辰。”
“半個時辰後,我爹爹正色說道,好,朱大郎,我收你為徒!”
“我大驚,叫道,不是說三天嗎,現在已是第十天,並且他這解法也不怎麼樣啊!”
“我爹爹嘆道,這個風水迷局,你有幾種解法。”
“我答道,四種。”
“我爹爹說,你那四種解法裡,可有他想的這種?”
“我啞然。”
“我爹爹說道,我能想出六種,可這六種解法裡,也沒他這種。”
“拍了拍我的肩,我爹爹長嘆,解開這迷局不難,可難的是,這種解決問題的想法。他敢想前人之所不敢想,並且,他有能力將自己的設想一點點地變成現實。放眼天下,有這種本事的,能有幾人?”
“我聽了心中大不服氣,可我爹爹性子倔強,他認定的事,沒人能改變。”
“於是,這個朱瘋子便成了我的師弟,雖然我從來不承認他這個師弟。”
“此後,他在我丘家呆了五年。這五年間,以前愛慕他的幾個丘家女兒都先後嫁了人,而他只是一味修習風水之術,對別事從不關心。”
“五年後,他說自己該學的,都已經學會了,他提出告辭。我心中好笑,我丘家的風水之術何等博大精深,我研習了近二十年都不敢說盡得,他才學了區區五年,能學得到什麼?”
“可我爹爹卻信了他,放他離去。”
“自出谷後,每隔一年他就會回藏龍谷一趟。每次他回來,我爹爹都會特別高興。有時甚至整夜地與他飲酒交談,對他好得不得了。我看了心中難受,總覺得,在爹爹心裡,就朱瘋子才是他的親生兒子,而我和弟弟幾個只是丘家的外人。”
“幾年後,他極少來了。我爹爹說,他娶了妻子,生了女兒。我聽了心中冷笑,好個虛偽的傢伙,明明說了一心修道,終身不娶。可結果還不是一樣成家了。可憐我的十二妹,為了他曾經日日夜夜以淚洗臉!”
“再後面,我爹爹的身子差了。不得已,他將丘家家長之位傳給了我。我當時表面上推辭,心中卻大喜,等了這麼多年,自己終於可以當家作主!”
“可這份欣喜,只持續了短短一天。”
“那天夜裡,我問爹爹,既然家長之位傳給了我,那‘尋龍者’的傳承為什麼不傳給我?”
“我爹爹卻說,‘尋龍者’的傳承,我已經另傳他人。”
“我大驚,問,這‘尋龍者’不是都由丘家家長擔任嗎?”
“我爹爹說,不是,‘尋龍’一脈雖然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