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你們青龍幫來那是咬牙切齒。成都府張知府向來訊息靈通,得知此事後哪還不趕緊地下狠手,還留著你們做什麼?”
此話一說,花豹驚得跳了起來,他手指小道士,嘶聲叫道:“原來是你,原來是你搞得鬼。”
怒極之下,他大吼一聲,就要向小道士撲來。柳清妍冷哼一聲,伸手在他身上一點。花豹立即渾身僵硬,栽倒在地。
小道士俯視著他,嘆道:“你倒是條漢子,青龍幫都滅了,你還想著為他們報仇。”
花豹大聲說道:“我等江湖中人,過得便是刀口舔血的日子。這條命沒了就命了,算個鳥事!”
他恨恨說道:“我青龍幫幫中幫眾上千,這次大劫活下來的人著實不少。只可恨那些東西,平日裡仗著青龍幫的名頭胡作非為。現在幫派一倒,一個個都做起了縮頭烏龜。若是我能聚起幾百人,我花豹定會提刀先滅府衙,再平青城。”
小道士嘆道:“既然你如此講義氣,那便跟死去的那些弟兄,相聚去吧。”
“紅顏,殺了他。”
朱雀兒應了一聲,一刀揮出。
鮮血四濺。
看著地上的一抹鮮血,小道士心中一嘆:行走江湖許久,自己的心,也變狠了!若是換了剛下山時,自己哪可能這般,說殺便殺。
正感嘆間,忽然十數條身影如鬼魅般撲來,幾乎是瞬息間,就將自己圍在當中。朱雀兒大驚,一聲清叱,鴛鴦劍一長一短絞去。
一劍乍起。幾個呼吸間,兩人對了兩招。
小道士叫道:“住手。”
他上前一步,一拱手:“泰山大人。”
許掌門收了劍,看了朱雀兒一眼,讚道:“好劍法。”
看向地上的幾具屍體,注意到喉間那乾脆利落的血洞,許掌門深深地看了小道士一眼:“這四人被同時一擊斃命,死得毫無還手之力。賢婿現在可真真是,深不可測!”
小道士恭敬應道:“哪當得起泰山大人的虎威。”
許掌門說道:“青龍幫已覆滅個乾淨,我倒沒想到,竟還有不死心的賊子,敢對我青城劍派不利。倒是讓賢婿受驚了。”
小道士笑道:“虛驚一場而已,不值一提。”
許掌門看著小道士,眼裡是止不住的欣賞:“說起來青龍幫的剿滅,賢婿位居首功。有堂堂刑部左侍郎撐腰,川蜀一地無人敢動青龍幫。若不是賢婿出手,去了青龍幫的靠山,我川蜀的這顆毒瘡,想必還會越生越大。”
小道士說道:“青龍幫作惡多端,這一次不過是他們咎由自取。”
許掌門點了點頭:“再告訴賢婿一個訊息。因賢婿的面子,張知府前次花了大力氣,參倒了懷化軍李軍頭。三個月前,懷化軍李家徹底覆滅!”
“好!”小道士拍掌叫好。
自下山以後,小道士見過的衙內不少。可沒有一個衙內能像那李惡少般,那麼霸道,那麼狠毒!都不在自己的地盤上,他見了人家小娘子生得美貌,不由分說,就敢當眾奸銀。見小道士出面阻止,他不由分說,就敢喝令手下sha ren!
小道士便問:“李家父子怎樣?”
許掌門嘆道:“慘,很慘,極慘。”
“那惡少仗著李軍正的寵愛,在懷化軍內無法無天至極。真真是,他想殺誰便殺誰,他想銀誰便銀誰。懷化軍內,凡美貌些的小娘子、大媳婦無不遭過他的毒手。都是看上了,直接往旁邊一拖,脫了褲子就上。誰要是敢反抗,一刀就砍去。懷化軍內被他折騰的,豈止是名不聊生,簡直是生靈塗炭!”
“這般作為,自然是惹得天怒人怨。所以朝庭派去調查的人,一開啟旗號,全懷化軍的百姓都蜂湧而上,個個告狀。那陣勢,將朝廷的人嚇得面無人色。群情激憤如此,自然沒人敢包庇,下令徹查。這一查之下,不得了。那樁樁罪行報上去後,朝堂人人噤聲,無人再敢為他父子說話。”
“朝堂召令,要將他李家抄家流放。只是李惡少卻沒能活著走出懷化軍。囚車剛一出現,全懷化軍的百姓都撲了上去,生生扒了他的皮,生生吞了他的肉。李惡少死的可真是悽慘無比。李軍頭親眼見到自己獨子這般慘狀,當場就瘋了,半月後死去。”
小道士向來仁慈,可聽得李家父子如此結局,他拍手大讚:“好,好!”
許掌門笑道:“說起來,川蜀境內這兩大爛瘡,都可以說是去在賢婿的手中。”
他拍著小道士的肩,嘆道:“想當初賢婿剛上青城,不過孑然一身,就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