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壞人,實在是倒黴透了頂。先是王父重病,再是王母重病,一生的積蓄,花個精光。好不容易老兩口身體好了,開得麻花攤子卻惹上了人命,賠了一大筆錢。最後又是前些時日,王家小哥貪玩,隨手從山上丟了塊石頭下去,好巧不巧地竟砸死了一匹高頭大馬,少不得再借。這一來二去,不賣女兒還能咋辦?”
小道士苦笑:“這倒黴催得。哎,現在如何是好?”
小四哥哭道:“小的現在也沒辦法了,只指望著,等李財主的新鮮勁一過,小的再花錢,將王二妹給買回來。”
小道士皺眉:“便是買了回來又怎樣,給你作妾嗎?”
小四哥搖頭:“小的跟王二妹情投意合,怎麼忍心讓她做妾,自然是為妻。”
小道士嘆道:“你倒是有情有意。可紋銀二三十兩,就可以娶上一個良家女為妻。你花了一百多兩銀子,卻要娶個別人家的妾為妻,這說出去,豈不被人笑掉大牙?就是你父母,也絕不會答應。”
小四哥咬牙說道:“別人說什麼,便任他們說。我父母那,小的要是非王二妹不娶,他們怎不可能讓小的打一輩子光棍。”
“昨晚,小的已經將這意思跟王二妹說了。她當時哭得死去活來,就想,就想將自己的清白,交給小的。”
“可小的拒絕了!”
小道士一怔,點頭:“哎,你做得對。”
小四哥放聲大哭:“小的只能拒絕。李財主花了兩百貫銅錢,買得卻不是一個黃花閨女。這一怒起來,就是將王二妹當場打死,或者發賣到青樓,王家都不敢說半句話。小的怎可以為了一時的快樂,而害死王二妹?”
小道士一拍小四哥的肩:“好,真好男人,道爺我挺你。”
他解開背上的包裹:“不就是錢嗎?錢算什麼,道爺我還真不把它放在眼裡。”
拿出錢袋,他往小四哥懷裡一丟:“拿去,不夠的話,我回屋再開。”
小四哥解開錢袋,大驚,顫聲說道:“這黃燦燦的,是金元寶嗎?還有,一,二,五錠金元寶。”
小道士笑道:“正是。要比錢多,哼,你就用金元寶,將那李財主砸死。砸不死的話,你再來找我要。”
小四哥呆呆地看著小道士:“這,這麼多錢,貴人給小的?小的這茶攤,可值不了幾兩銀子,貴人就不怕小的跑了?”
小道士大笑:“你若是跑了,就說明我看人的眼光太差。花些錢財,買些教訓,這也值。”
小四哥呆了一會,才顫抖著手,拿出兩錠金元寶,放入懷中:“本來一錠便夠了,以防萬一,小的斗膽拿兩錠。”
他起身,一拱手:“大恩不方謝。以後但有差遣,小的必捨命相報。”
說完,小四哥揣著金元寶,飛也似地跑了,連茶攤都舍了不顧。
小道士一笑,往宗人府走去。
趙經歷見了他,那叫一個眉開眼笑,直說上次自己的禮送得大好,右宗正大人高興的不得了。
趙經歷將小道士帶到一處院落。小道士進去一看,我去,自己泰山大人這監牢,坐得可真夠舒坦。
但見他,身前一壺美酒,左邊偎著國公夫人,右手摟著李姨娘,真真是,偎紅倚翠,左擁右抱。
哎,也不知這些時日,他操勞得有多厲害。瞧瞧,人都瘦了。這看得,小道士那叫一個眼熱。
見小道士進來,國公夫人和李姨娘臉一紅,急急離去。
李國公也有些尷尬:“兵丁也真是的,有人來訪,也不通報一聲。”
小道士腳下一個踉蹌,苦笑道:“泰山大人說得是。”
李國公轉移話題:“柔兒怎樣?可有訊息?”
小道士答道:“柔兒陪在聖人身邊,自然無恙。可要傳些訊息出來,也是大難。”
李國公點點頭,起身,嘆道:“這兒雖好,可不是久留之地啊!那意欲謀反的罪名不洗去,哎,某心裡,便是睡覺也不得安穩。”
小道士心中鄙夷:“你分明都樂不思蜀了,還嫌這嫌那?柔兒可跟我說過,我那岳母娘看李姨娘可是大不順眼。在國公府裡,你想要如現在這般盡享齊人之福,呵呵,不可能!”
表面上,小道士自然說道:“泰山大人無需擔心,小婿請高人為泰山大人卜了一卦,最多月餘,泰山大人就能得脫囹圄。”
李國公大笑:“賢婿現在是小神仙。賢婿的話,某自然是信的。”
再聊了一會,見一切安好,小道士便去拜會了下國公夫人,然後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