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凶,我這一去,必死無疑!你看看,看到沒,大凶,大凶,不能去啊,去了你我都得死。”
許若雪冷哼一聲,血海劍出鞘,往那古錢處虛空一斬。似斬斷了什麼,那三枚古錢倒在地上,不甘地動了幾下,再也動彈不得。
“天大地大,我就不信,這世間還有我許若雪不能去的地方!惡鬼又怎樣,看我一劍斬了它。”
天玄子大叫:“要去你去,我絕不會去。你就算現在殺了我,我也不去。死在這,怎比死在惡鬼手上,好上十倍。”
許若雪冷笑道:“由得你嗎?”
她欺身上前,一指點出。天玄子身子一軟,倒在地上。許若雪將他一提,像拎包一樣的,放於大黑馬上。
任憑天玄子怎麼哀求,怎麼怒罵,許若雪一概不理,只是拍馬上前。
越近了,就要到了,天玄子終於崩潰了,他叫道:“放我下來,我們回太谷縣。我有辦法,逼得我那師侄現身。他捉鬼的本事勝我十倍,有他出馬,好過我百倍。”
許若雪勒住馬,問:“你說的當真?”
“是,我真有辦法,他一定會出現,乖乖束手就擒。”
許若雪想了想,答應了。她看得出,這天玄子是真得害怕,也是真得沒那本事去捉鬼。既然這樣,不妨讓他一試。
太谷縣。
縣衙附近,人山人海,密密麻麻地不知圍了多少人。
場地中央,用絲綢懸著一些物件。那絲綢是最上等的蠶絲,那物件更是最上等的道家法器。
道衣一套,在神壇前精心供奉十年之久,樣樣可比上等的法器。
銅錢劍一柄,用古錢一百零八枚,其中有開元通寶十八枚,枚枚可算稀世奇珍。
墨玉寶盒一具,用整塊上等墨玉精心雕成,玉盒上還刻有符篆,玉盒內另裡有靈符十七張。
還有三清鈴一枚、八卦鏡一副、拷鬼棒一根、羅盤一副、法印兩枚、桃木符八張。
而在這些物件之下,正正放著的,竟是一張大甕。甕裡放著的,竟是糞便、黑狗血、月經帶等等汙穢之物。那顏色,讓人看了想吐。那氣味,迎風臭十里。
雖然這陰損主意就是自己出的,但天玄子看到這一幕,心裡還是一陣抽疼:師侄啊師侄,你千萬要現身啊!你本事那般大,去和那惡鬼鬥,大有可能不死。但這些道家法器若是真這樣被徹底給毀了,我不心疼死,也得被師父、師伯們活生生打死。
身邊許若雪撐著花紙傘:“你這道士,為了自己的一條小命,生生地賣了自己的師侄。賣就賣了,還偏偏作出這副假惺惺的模樣,真是做了*還要立牌坊。”
這話損得,天玄子臉脹得通紅,卻無話可說。
“時辰,要到了。”許若雪看了看面前的沙漏,冷冷地說道。
“不行啊,小娘子,不能暴殄天物啊!那道衣你賣我,我出紋銀二百兩。”
“是啊,小娘子,不能這麼做啊!那銅錢劍你賣我,我出紋銀五百兩。”
“萬萬不可,都是稀世奇珍啊。那墨玉寶盒我要了,我出紋銀,六百兩,哦不,八百兩。”
……
許若雪身邊圍著的一眾人,立刻爭先恐後地報價,不一會兒,價格就直加到紋銀近兩千兩。
咬了咬牙,天玄子說道:“你放我走,再把這些法器給我。三個月內,我給你紋銀四千兩。”
紋銀四千兩,這個價格讓那圍著的眾人,齊齊倒吸一口涼氣。
這能讓多少人,富富貴貴地過上一輩子?
許若雪絲毫不為所動:“抱歉了,跟我爹爹的性命相比,金山銀山算得了什麼?”
“錚”一聲,血海劍出鞘,許若雪劍化驚鴻,一劍斬去!
25 逼得你自投羅網
千鈞一髮之際,驀地響起一聲大喊:“不要!”
這聲乍起,那血海劍一偏,堪堪避過繫著那些絲綢的粗麻繩。
人群分開,跌跌撞撞地跑進來一個道士,正是小道士。
顧不得那燻人欲嘔的惡臭,小道士一個“撲通”跪在地上,扯開嗓子乾號道:“師父啊!”
大哭了幾聲,他抬頭狠狠地瞪了許若雪一眼。人猛地站起,腰桿兒挺得筆直,拳頭緊握,沉聲喝道:“放開這些法器,你要的人是我。我來了。”
許若雪輕輕擊掌:“嘖嘖,束手就擒啊!這法子果然厲害。”她回頭想誇獎下天玄子,卻見那道士已經消失不見,想必是實在沒臉見他的師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