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美人青睞,天玄子喜上眉梢,歡歡喜喜地飲了這杯茶。
“道長的捉鬼之術厲害,不知這尋人之術又怎樣?”
“這尋人嘛,只要小娘子手上有那人隨身攜帶的事物,貧道自然能施法,指出他的方位所在。”
“哦,給。”許若雪從背上解下那死道士的包裹。
天玄子一看那包裹,眼皮就是一跳。解開後一看,心中更是狂跳。他不動聲色,裝作不經意地問道:“不知道小娘子找這人有何事?”
“也沒什麼,不過就是要扒他的皮、抽他的筋,順便再挫骨揚灰。”許若雪淡淡地說道。
天玄子乾笑兩聲:“小娘子說笑了。”
“道長以為,我是在說笑嗎?”許若雪柳眉一挑,挑出那破天的一劍,再手一按,“錚”地一聲,血海劍出鞘三分。
一股驚人的殺氣和煞氣迎面刺來,天玄子只覺得心中一凜,胸口一麻,那笑就僵在了臉上。
“我的好師侄啊,你傻不拉幾的,怎麼就惹上了這殺神。這殺神長得是美,但要一劍宰了你,那真是吹口氣的事。”天玄子心中暗暗叫苦。
強裝鎮定,天玄子以銅錢劍為引,以三枚古錢為器,裝模作樣地卜卦了一番後,說道:“有了,那人正在東南,正往南而去。”
“哦!”許若雪嘴裡品著茶,眼睛卻死死地盯著天玄子,眼裡分明地泛起了幾分寒意:“我怎麼覺得,那人正往此地趕來。”
天玄子自詡心性了得,在那些達官貴人面前,也能侃侃而談,真真視權貴如走狗。可在許若雪的這番逼視之下,他只覺得背心冒汗,手中的茶水,出晃起了一圈圈的漣渏。
真是見了鬼了,這雙眼睛片刻前還柔和如春水,怎麼此刻,就肅殺似寒冬?
天玄子乾笑一聲:“既然小娘子不相信,那貧道也無話可說,貧道這就告辭。”
天玄子一拱手,轉身就要走。明知此地危險,以他的秉性,自然不會久留。
只可惜,送上門去是簡單,想出得門去,呵呵,哪有這麼容易。
“錚”的一聲,許若雪依舊端坐不動,血海劍的劍鞘卻已攔在天玄子身前。
“小娘子攔住貧道,不知有何用意?”
“也沒什麼。我爹爹被惡鬼纏身,危在旦夕。道長這般了得,就隨本小姐前去一趟。”
“哦,若是貧道不從嘞?”
“道長方才也說了,我手中這劍,奪去了上千條人命。”
“小娘子說笑了。貧道出山以來,認識的權貴不知多少,個個都將貧道待為上賓。小娘子這麼做,不怕留下後患嗎?”
“道長見笑了。我這人行事向來這樣,想做便做了。後患什麼的,那是以後的事。道長還是跟我走一遭吧!不然的話,恐怕以後就再用不著擔心什麼後患了。”
說完許若雪長身立起,提起了那包裹,道了聲:“道長請。”
天玄子沒動:“請問小娘子,你家的惡鬼到底有多兇?”
許若雪淡淡說道:“也沒什麼了不得的。不過就是在正午撕碎了一個神婆,半夜重傷了那個守真子,哦,前幾天還破了個什麼三十六天罡除魔大陣。”
24 就是讓你服的陰損主意
天玄子只覺得眼前一黑,整個身子一軟,坐倒在凳子上:“我總算知道那小道士是怎麼得罪這兇婆娘的了。我去,陽鬼啊,幾十年沒出現過的陽鬼啊!那般窮兇極惡的鬼,連小道士的師父天雲真人都不一定能除得了。我去了,那絕對是必死無生!不行,得學那死道士,溜,趕緊得溜!”
主意打定,天玄子乾咳一聲,起身大義凜然地說道:“驅鬼除魔,正是我輩本分!不知道就罷了,既然知道有如此惡鬼行兇,我天玄子怎能坐視不管。小娘子請領路,貧道這就和你走這一遭。”
許若雪一拱手:“道長請!”
自那次“裸奔”事件之後,她苦悶了好幾天,心中最煩躁時,恨不得一劍自我了斷。直到這時,她終於高興了一點:“哼,跑了一個傻道士,又抓到一個比他更厲害的臭道士。先去除了爹爹身邊的惡鬼,至於那傻道士,有他師叔在,還怕找不到他。哼,所謂山不轉水轉,且讓他先逍遙幾天。反正我和他的日子,還長著!”
如前幾日般,一個女俠一個道士,一匹大黑馬一匹大黃馬,在官道上飛馳。只是跟小道士相比,天玄子的騎術很是了得,和許若雪跑了個並駕齊驅。
跑了半個時辰,天玄子“啊喲”一聲:“小娘子,貧道這肚子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