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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許若雪必已落入了空玄子的手中。而以許若雪為餌,小道士就算明知道那是一個死地,可他也只能閉著眼睛,往死地裡跳!
他絕無選擇,他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許若雪去死,甚至,甚至死前還被*!所以哪怕明知絕無一絲可能,他也只能報著萬一的僥倖,拼盡一切去救回夫人!不然,他無法面對自己,無法面對皮兒!
失魂落魄地回到太清院,小道士呆呆地在後花園中一直坐到天黑,再坐到天亮。便是柔兒,也不能讓他說一句話,動一下身!
此後三天,小道士哪都不去,便在太清院中等著,等著空玄子的來信。他自然不敢浪費時間,不停地畫符。他託請楊太尉,不問價錢,買下了臨安城能買到的最好的符紙和最好的硃砂,他必須將自己保持在最巔峰的狀態。
因為接下來的一戰,很可能便是他人生中,最後一戰!
空玄子絕非壞人,他既然肯不擇手段,以女人來要挾。那便說明,他已有了必勝的把握!否則,他定不會這麼做。
小道士的等待沒有白費。
三天後,點霞送來一封書信。
小道士開啟。
是空玄子親筆所書:
道門有天一道長在,當大興矣!
天一子,某自認天才,生平從不曾服人。可某不得不歎服,以弱冠之齡,能作出如此多大事,道門千年以來,唯有君一人!
某這一生,時刻不忘興盛道門。若易時而處,某與君當成忘年之交,應莫逆於心。便連膝下唯一愛女,某也願以之相許,哪怕只是納之為妾。
只可惜天道無常,造化弄人!某與君竟成生死之敵,君不死,某必死。天下徒乎奈何之事,莫過於此!
某有大志,欲逆天而行,偷天改命。為此,某籌謀十八年,付出無數。現某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無奈有君阻擋,屢屢壞某大事。某迫不得已,再是不甘、再是不情,也只能與君,請分生死。
某生平行事光明磊落,向來無愧於心。今卻行此不義之事,以君妻子相要挾。某深痛之,更深恨之。可某別無它法,只能出此下策。只因君之所為,讓某直有剜心之痛,再不阻止,某身死事小,大事敗矣!
許女俠俠骨丹心,是天地間僅有的奇女子。其對君痴情之處,世人儘可為之落淚。某實不忍心傷害她,所以懇請君來昌化,於落鳳山一訴。
空玄子拜上!
握著這封信,小道士手上青筋冒起,而眼中,有淚滴落!
月夜,後花園,這封信靜靜地躺在石桌上。
柔兒輕輕地握住小道士的手,說:“道士哥哥,奴奴陪你去。”
小道士搖頭:“可柔兒,這次真是兇險十分,比與邪神那一戰,還更要危險。”
柔兒看著小道士,眼中柔情無限:“道士哥哥,你是奴奴的夫君!你我生死,本就該在一起。”
“好!”小道士點了點頭,看向柳清妍:“清妍,你……”
柳清妍答道:“我也去。”
小道士嘆道:“空玄子可是道家奇人,其一身道術不在道門雙傑之下,且還極擅長風水。哎,你縱是陰神,可畢竟還是女鬼。這空玄子可正正是你的剋星。你這一去,怕逃不出一個,魂飛魄散的結局啊!”
柳清妍淡淡說道:“那又如何?”
“其實長生不好,長生太寂寞。若是獨活在這世上,舉目間天地蒼茫,身邊再無可親近的人,那再是長生,又有何用?”
“寂寞,便是這世間最毒的毒藥。它的毒性或慢,可太**、太蝕骨!”
“張天一,我不想喝下這碗毒藥。”
“所以,我希望你們活。或者,我陪著你們死。”
小道士搖頭:“可清妍,我希望你留在太清院中,與吳姐姐相伴。”
柳清妍說道:“吳姐姐心中最親近的人,是她的棋兒。而我心中最親近的人,是柔兒,和,和你。你和柔兒若不在了,我留在這能有多少意思?”
“張天一,我知道,你是希望我過去助你一臂之力的。我若不去,你生還的機率更是渺茫,而我也實在不忍心,看著你二人前去送死。”
“我意已決,你無需再勸。是生是死,我自己承擔。”
小道士沉默了一下,起身,長身一揖:“多謝!”
然後小道士看向丘木頭:“木頭,你嘞?”
丘木頭的回答簡單扼要:“去。”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