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本想相送,走了幾步後卻撐不住,伏地大吐,只能罷了。
於是,倒了一地的醉鬼中,小道士獨自一人,仙風道骨地往樓外行去。
那種瀟灑,誰見了,誰不心折?
回到太清院,許若雪依舊激動的無比自持。
“夫君,你太帥了,你怎麼能這麼帥。嗚嗚,死了死了,我怎麼會有一個這麼帥的夫君。”
小道士苦笑:“若雪啊,你知道的,這不是你夫君我的本事。”
“可在別人眼裡,這就是夫君的本事啊!他們崇拜的人,可是我夫君,可不是某個女鬼嘞。”
“哎,為夫感覺自己成了欺世盜名之輩。”
“若雪才不管那麼多。啊,夫君,若雪受不了了,走,走,若雪好好伺候夫君去。”
“可是夫人啊,今晚輪到了柔兒。”
“若雪不管,若雪就用兩晚,哦不,三晚,來換她一晚。”
……
三天後,小道士依約來到刑部侍郎左夢德家。
左府中門大開,左侍郎親自在門口相迎。
這數遍全朝,能得如此待遇的,真沒幾人。無奈現在的小道士名氣太大,哪怕他堂堂的刑部侍郎,正經的正三品朝廷大員,也不敢怠慢!
此時正好是晚膳時間,左侍郎和他夫人、並上次見到的左三郎相陪席間。
用過家宴後,左侍郎叫來一個男孩,不過三四歲。左侍郎笑道:“久聞小神仙善望氣之術,可否請小神仙看下,我這麟兒前程如何?”
這話一問,旁邊他夫人立時大怒。小神仙登門拜訪,這是何等可遇不可求的機緣。這等機緣,卻拿來問一個妾生子的前程,實在是,實在是……
便是一旁的左三郎,也臉上憤恨。可在這家中,左侍郎地位想來極高。這兩人心中雖恨,卻無可奈何。
小道士細細一看,眉頭微微一皺。左侍郎立時心中一緊,問:“怎麼了小神仙,可有不妥之處?”
小道士說:“可否請他孃親過來?”
左侍郎便對丫環吩咐了一聲,不一會兒環佩聲響,一個美人過來,盈盈拜下。
這美人自是身段窈窕、面容姣好,可最難得的,卻是她渾身上下,由裡及外散外出的,濃濃媚意。
這是一個,讓男人見了便想到床,一上了床便再下不了床的美人!
青龍幫幫主果真了得啊,連這等美人都能拱手相送。怪不得,這幾年來青龍幫但有所求,左侍郎無不應允。有這樣的女子在耳邊吹枕頭風,哪個男人消受得了?
只是,這美人細看起來卻不對勁,看她此時眼蕩春水,臉泛紅潮。那模樣儼然便是,與男人正歡好時卻被強行打斷。雖然的確收拾了妥當,可怎麼也掩蓋不住那股子春意。
可此刻她夫君就在席間,她與哪個男人在歡好?小道士心中一動,便傳聲給了柳清妍,將柔兒喚了出來。
見小道士點了點頭,左侍郎便叫那美人退去,然後再次請教,可小道士卻岔開話題,不回答。
左侍郎哪能不明白小道士的意思,於是一會兒後,將小道士請進了書房中。
左侍郎一拱手,神色凝重地問道:“小神仙,此女是左某的寵妾。自得到她後,左某對她寵愛至極。待她生下麟兒後,左某對她們母子倆更是掏心掏肺。可看小神仙的意思,此女似乎有些不妥?”
小道士想了想,搖了搖頭:“承蒙左侍郎盛情款待,稍後貧道會留靈符兩張,以表謝意。”
見他避而不答,左侍郎便一再堅持。小道士被逼無奈,只得說道:“貧道看那小孩,雖出生富貴,但這命數卻實在是不好,且是被其父母所累。所以貧道才要一見他的孃親。”
“他孃親是什麼來歷?”
左侍郎眉頭緊皺,答道:“是故人相贈。”
“哦,”小道士點了點頭:“如此美人自己不用,卻拿來送給侍郎大人。貧道覺得,恐怕不懷好意思啊!因為從面相上看,這種女子絕對守不住節!”
“此女子人中有赤珠線,顯見已紅杏出牆。其山根有黑線,呈半山形,顯見與人正戀姦情熱。頸線略粗脹,說不定來的時候,正,嗯,那個。”
左侍郎乍聽之下,哪敢相信,差點破口大罵。好在及時忍住,但臉色已是難看至極。
他怒道:“哼,左某知她本性多情,又實在誘人,所以一直嚴加防範,嚴禁她出內宅。內宅中便無別的男人,她怎麼可能紅杏出牆?”
小道士微微一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