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說到“嚇死我了”,許掌門不笑了,聲音哽咽,可見真嚇得不輕。
“爹爹,前幾日飛雲劍發來的信,現在總可以拿來,讓女兒看了吧。”
仔細比較了下兩封信,許若雪嘆道:“前後送出的間隔不過一天。到了我這,卻遲了整整四天。哎!”
劉姐姐也嘆道:“是啊,這信若是再晚來一天,最多不超過兩天,若雪腹中的孩兒,怕是就保不住了。”
許若雪也心有餘悸:“是啊,天可憐見,我的孩兒平安無事。若再遲兩日,夫君平安,而他的孩兒卻出了事。那樣,我,我縱是不死,也再無臉面去見夫君!”
296 我不想不想不想長大
許掌門怒道:“哼,飛雲劍這六個混蛋,等回來後,某必饒不了他們。”
許若雪搖頭:“他們六個也嚇壞了,在信中一心求死。爹爹派人去接他們回來就是,不必苛責。”
“那姑爺那?”
“天大地大,現在誰知道那兩個人去了哪?那朱小娘子武功高強,也是江湖中少有的高手。有她護著我夫君,想來也會無事。只是……”許若雪苦笑著,搖了搖頭。
許掌門皺眉:“姑爺落入那小娘子手中,難不成是才脫虎穴,又入了狼窩?”
許若雪嘆道:“不是我夫君入了狼窩,是那朱小娘子入了狼窩。”
“這一路同行,至少需要數月。可憐朱小娘子的清白,想來定會毀在我夫君手上。”
許掌門一聽大怒:“那渾小子若真敢負了我女兒,某必一劍劈了他。”
許若雪搖頭:“爹爹,經此一事,別的我已顧不上,只要我夫君平安即可。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唄!”
“再說爹爹,我深信我夫君不會故意拈花惹草。只可惜,他天生的似能魅惑女人。與他親近的女人,怕是會做只飛蛾,明知必死,也要玩火*!”
說著,許若雪面向北方,悠悠一聲長嘆:
夫君啊!
“雀兒啊,咱能不能好好地趕路?”小道士滿臉的無奈。
“不行!姑奶奶我非得捉一條大魚。”朱雀兒斬釘截鐵地說道。
此時,她正手執鴛鴦劍,站在小溪中,瞪大了一雙大大的眼,死死地盯著溪中游來游去的魚兒。待看準了,她清叱一聲,一劍猛地刺去。
然後,刺了個空。
小道士看得眼角直跳:“這等寶劍,竟用來刺魚。哎,也不怕損壞了這等稀世奇珍。雀兒啊雀兒,你能不能再敗家點?”
左刺刺,右刺刺,等得小道士都快睡著了的時候,朱雀兒忽地發出一聲歡呼。
小道士睜開眼,便見,朱雀兒雙手高高地舉著一條大魚。那魚那麼地大,比她的頭都要大,正在兩隻短劍上,拼命地撲騰著。
朱雀兒大呼大叫道:“大魚啊,好大大的大魚啊。醜道士,快生火,姑奶奶我要吃烤大魚。”
小道士笑道:“好!”
話音剛落,他叫道:“小心!”
可已來不及!
溪水湍急,本就難以立足。那大魚又猛地一掙,朱雀兒終立足不穩,腳下一滑,便即摔倒。
好在她輕功著實了得,在身子入水的那一剎那,竟強行站住。可不料,卻一腳踩在鵝卵石上,於是又是一滑。
這一下,朱雀兒再無能為力,驚呼一聲,乾脆利落地摔倒在小溪中,摔了個四腳朝天。
岸上的小道士,哈哈大笑。
朱雀兒氣急敗壞地掙扎起,怒道:“醜道士,不許笑!”
小道士果然不笑了,他雙眼驀地發直,喉中“咕隆”一聲。
便見,朱雀兒本就單薄的衣物,被溪水完全浸溼了,那情形,嘖嘖,便連胸前的兩粒突起,都隱約可見。
朱雀兒卻一無所知,她還在抓魚。到手了的那條大魚跑了,她豈肯甘心。
她在溪水中左跳跳、右跳跳。那對跳得更歡的的豐盈,於是晃得小道士頭昏眼花,口乾舌躁。
那魚畢竟已受重傷,逃了片刻後,終於還是被朱雀兒逮住。朱雀兒狂喜,高高舉起大魚,叫道:“我抓住了,我抓住了。哼,任你再狡猾,也逃不出姑奶奶我的手掌心。”
說到這,朱雀兒終發現不對:那醜道士為何眼紅了、臉紅了、脖子粗了?為何他還死死地盯著自己不放?好奇怪哦!
順著那醜道士的視線看去,朱雀兒瞬間發出了一聲震耳欲聾的尖叫聲。她迅即將大魚擋在自己胸前,又羞又怒地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