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若雪鄭重地點頭,說:“這是自然。”
她伸出手,小道士也伸出手,兩人擊掌為誓。
擊掌之後,許若雪笑了,她笑得非常開心、極其開心。
她笑道:“來,我的小美人,叫聲‘夫君’來聽聽。”
啊!小道士羞澀了。
許若雪一揮手,霸氣凜然地說道:“剛剛才答應過的。美人兒,且快點,不然,”她一雙眼睛賊溜溜地上下打量著小道士,眼裡的威脅,不言而喻。
小道士慌亂了。
“還不叫!那就,別怪為夫了。”許若雪銀笑著,整個身子慢慢壓來,小道士於是心中大亂,不由地叫道:“夫,夫君!”
“哈哈。”許若雪大笑。
她大笑,張狂地笑,得意地笑,放肆地笑。
而小道士,幽怨了。
一陣嬉鬧後,小道士問:“夫君,那崆峒派的不傳之秘,你怎麼都會?”
這聲夫君,小道士被逼著連叫了十幾次後,再叫出來時,已很是自然。不得不說,他的心夠大。或者說,嗯,適應能力非常強。
許若雪傲然說道:“這天下的劍法,只要別人願教,我願學,那還真沒有學不會的。”
“我十四歲時,崆峒派的那個老頭子來拜訪我家老爺子。一見我,對我喜歡的不得了,一定要我嫁給他家的小胖子。”
“我說,要我嫁可以,但你需得教我崆峒劍派的絕學,出岫十三劍。他說,要我教可以,但我只教三遍。你學會了第一劍後,我再教下一劍。你若是一劍都學不會,那就不要怪我。”
“我說,好。他就開始教。”
“出岫十三劍極是複雜。他以為,只是教三遍,我定然學不會。他卻不知,我在劍術上的天賦著實非同小可。這樣連學六劍後,他極是心疼,就暗中耍賴,教得不詳不實。這樣第七劍,我自然就沒學會。”
“我大怒,就找他家的小胖子切磋武藝,一連切磋了十三次。那小胖子再受不了,趁著他爹爹不注意,哭著鼻子跑下了青城。”
聽到這段故事,小道士心裡卻泛起了一陣酸味:“哼,你答應嫁那傢伙幹嘛?”
見到他吃醋時的可人模樣,許若雪笑道:“是,是為夫錯了。”
然後她傲然說道:“我不過是虛言騙那老頭子罷了。哼,我是何許人,豈能嫁給那人為妻?”
小道士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旋即又覺得不對。
一個懷擁“美人”,英氣勃發的“男子”,卻說出“我豈能嫁給那人為妻”那樣的話。這情形,似乎很奇怪哦。
第二日,許若雪和小道士下樓去用餐。一籠上等的小肉包,兩人正吃得不亦樂乎時,身旁卻多了一人,卻是,鬼見愁許不離。
許若雪冷哼一聲,理都不理他。
許不離不以為忤,自顧自在地拿起筷子,夾起一個小肉包,咬了一口,叫了聲“好”。
吃了兩個包子後,許不離說道:“城外三里處許家集,集上的成衣鋪李掌櫃那,四天前夜裡丟了三套衣服。那衣服,現在正在兩位身上吧。”
許若雪淡淡說道:“是又如何?這衣服再好,最多不過值六兩銀子,我卻留下了紋銀十兩。尊駕若覺得此事不妥,大可以拿我去見官。哦,對了,你們控鶴司大小也算是個衙門。要不,許供奉現在就鎖了我?”
許不離笑道:“豈敢豈敢。那衣服其實只值四兩銀子,李掌櫃多賺了六兩銀子,現在恨不得李少俠日日去他那。”
“只是,”他收起臉上的笑容,死死地盯著許若雪,一字一頓地說道:“李少俠向來風流瀟灑,身邊華服定然是不少。卻為何要夜入成衣鋪,不問自取?”
許若雪微微一笑,捏起一旁小道士的下巴,說道:“其實也沒什麼,不過是見河水清澈,一時興起,和我這美人鴛鴦戲了下水,弄髒了身上的衣服。”
這個理由,很好很強大,許不離無言以對。
他只能問小道士:“是嗎?”
小道士適時地、羞澀地,低下了頭。
許不離看不出半點不對,心中鬱悶。一口吞下一個小肉包後,他起身一拱手:“某不告而來,打擾之處,還請見諒。這早點某便請了,以為賠罪。小二,再上一籠包子,並切半斤牛肉。”
看他離去,小道士輕嘆:“此人果真了得!你我都變了個人了,他竟然還能咬住死死不放。”
許若雪冷聲道:“他要玩,那便陪他玩。左右青城暫時無事,我正好在此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