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這才前來施法,想救小娘子一命。”
說著,他一指身上的法衣,一搖手中的三清鈴,厲聲喝道:“這是貧道分內之事,怎地到了你嘴裡,就成了私闖閨樓,圖謀不軌,不問青紅皂白地就要痛下殺手。”
他瞠目大喝:“說,你是受何人指使?”
一聽這話,大漢神色立變。其他三人看看一身法器、正義凜然的小道士,再看看毫不害怕,還在探頭探腦的小娘子,緊繃的身子立時鬆了下來。
沒人是傻子,在聽雨軒外守衛了這麼久,對小娘子的情形若是沒有猜疑,那是不可能的。私底下,誰不懷疑小娘子是被奸人所害,被勾了魂,只是誰都不敢宣之於口。
論口齒靈便,大漢哪是小道士的對手。當下他也不多說,只是硬硬地丟下一句:“國公爺馬上就到,這事自有國公爺定奪。”
見幾人變得木頭似的,小道士也無計可施。他看向柔兒,柔聲喚道:“柔兒。”
聽到這聲呼喚,柔兒的眼裡又閃過幾分沉思。小道士連忙又叫了兩聲,柔兒終於似想起了什麼,嘻嘻一笑,叫了聲:“哥哥。”
小道士大喜,聲音都哽咽了:“柔兒,你,你想起我了,我是你的道士哥哥啊。”
“道士,哥哥。”柔兒笑著,往他這邊走來。
那兩人擋住她,不讓她過去。柔兒不管,直直地撞過來。那兩人不敢碰觸到小娘子的身子,急急閃開。
柔兒走到小道士身邊,歪著頭看著他,笑嘻嘻地叫道“道士哥哥”,然後,那螓首就往小道士胸前一靠,閉上眼,小臉上滿是幸福。
這一下,小道士的眼淚都出來了。他抽泣著說道:“柔兒,你這般美麗善良、乖巧可愛,是哪個奸人竟然如此狠毒,下這樣的毒手,生生地奪了你的魂魄,將你,將你害成了這般模樣!”
“柔兒你放心,你的道士哥哥已經找到你了。不管是誰,敢害我的柔兒,我必會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說到最後一句話時,一向淡然的小道士,第一次,心中起了殺意!
不管架在身上的三把長劍,不顧身邊虎視眈眈的四個人,小道士絮絮叨叨地說道:“柔兒妹妹,知道嗎?你消失不見後,我找你找的好苦。這國公府很不好進,我費了好大的力氣才進來,又花了好大的心思才找到你。”
小道士柔聲說起別後的情形,柔兒倚在他胸前,靜靜地聽著,時不時地發出一聲,如貓兒般的輕哼。
這一刻,小道士渾身忘了自己身處險境之中,只覺得,自己快樂的都要飛起來。
當國公爺和夫人上來時,看到的,便是這樣的情形。
夫人大驚,急急上前拉開柔兒。柔兒不肯。夫人氣極,罵道:“你這傻女,一個未出閣的姑娘怎能這樣靠在男人身上?這事傳出去,還有人敢娶你嗎?”
不顧柔兒的掙扎,夫人和春葦強行拉著柔兒走開。小道士看了心疼,卻無計可施。
國公爺臉上滿罩寒霜,盛怒道:“天青子,我自問待你不薄,視你如上賓。沒想到,你竟敢做出這種事。”
小道士從容施禮,答道:“國公爺,柔靜縣主便是貧道的‘夢中柔兒’。貧道惜她愛她都來不及,又怎會捨得害她?柔兒她被奸人所害,奪了神魂。貧道此次前來,是為了救她一命。好讓她恢復神智,與貧道相認。”
國公爺怒道:“胡說八道。我家女兒絕少離府,一直呆在‘聽雨軒’中,何曾跟你扯上了關係?”
小道士說道:“前些時日,柔兒神魂離體,與貧道夢中相見。所以那幾個月裡,柔兒才會**無傷,卻一直昏迷不醒。”
國公爺張口結舌:“你,你滿口胡言,你,你胡說八道。”
小道士正待解說一二,卻聽樓下傳來一個聲音:“呵呵,好一張利嘴。”
一人緩緩踱上樓,卻是二老爺。他身後跟著一人,竟是秋萩。
二老爺說道:“國公爺,天青子既然是由秋萩私自帶進閨樓的,那此事秋萩最是清楚,問她便是了。”
夫人說道:“兄長說得極是。秋萩,你知道此事的厲害,也曉得府中的規矩。你將前後原原本本地說出來,還可從輕發落。若是再敢有所欺瞞,那罪加得,豈止是一等!到時,你自己了斷,還能落得個輕鬆。”
秋萩“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拼命磕頭求饒:“老爺饒命,夫人饒命,奴婢一時糊塗犯下大錯。求老爺和夫人看在奴婢平日還算忠心的份上,給奴婢一條生路。奴婢再也不敢了,不敢了。”
國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