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塊,送到小道士嘴裡。這便是“同牢”。
木杯兩盞,杯足各系有一紅一綠的同心結,小道士和柔兒將杯中酒自飲一半後,再交換杯子,一口飲盡。這便是“合巹”。
持一剪刀,柔兒在小道士的鬢角剪下一縷長髮,再在自己額前剪下一縷長髮,將這兩縷長髮揉成一繩,置於香囊中,隨身戴好。這便是“合發”。
三禮完畢後,小道士手持兩隻木杯,小心再小心地擲於床下。柔兒緊張兮兮地看著,看到那兩隻木杯一仰一合,大喜著叫道:“男俯女仰,天覆地載。陰陽和諧,大吉大利。夫君,奴奴和你真真相宜嘞。”
小道士也大是高興:“那是自然。”
然後他笑容忽地一變:“柔兒,現在還要和夫君,做些什麼嘞?”
此話一說,一直微微紅著臉的柔兒,臉瞬間便通紅。那嬌嬌俏俏的身子,也抖了起來。抖得啊,像是要化成一灘水,鑽進地裡不見。
小道士見了心中不忍,就說:“柔兒,先讓為夫吹了紅燭。”
柔兒卻說:“不需。”
她竟取了火石,點燃了床邊的四盞紅燭。於是,屋中大放光明。
看著燭光中羞怯的可人兒,小道士再忍不住,一把抱起。只覺得懷中的美人,嬌軟如綿,膩滑如玉。
小道士心火頓時大熾,正要將柔兒壓在身下,柔兒卻說:“夫君,且讓奴奴,先伺候夫君寬衣!”
羞紅著臉,顫抖著身,柔兒一點點地,幫小道士寬著衣解著帶。她明顯從未曾伺候過人,那叫一個笨手笨腳。可神情,卻專注至極。只是越到後面,她的臉便越是殷紅。當小道士的“真身”完全袒露時,她已羞得,幾欲昏厥!
小道士再忍不住,從喉嚨裡擠出一絲低吼,就要餓虎捕食時,柔兒卻跪坐在床上,竟在小道士火熱的注視中,再一點點地,除去了自己的,衣物!
她羞澀至,似乎下一瞬間,便會生生羞死去。可她依然執拗地,讓自己的身子,在小道士的眼中,慢慢盛開!
當最後的褻衣飄落時,柔兒用盡最後的一絲勇氣,說:“夫君,請細細地看清奴奴的身子,看清每一絲每一毫。再請牢牢地記住奴奴的身子,記住每一絲每一毫!”
……
天,大亮!
小道士睜開眼。
他看向懷中的可人兒。卻見不知何時,可人兒已穿上了衣服,還穿戴的整整齊齊。
看著可人兒臉上的羞澀和幸福,小道士不由寵溺地颳了一下她的小臉,笑道:“柔兒啊,你可總是讓夫君我,大吃一驚啊!”
這一驚,的確是,非常小可!
那般嬌俏的可人兒,那般羞澀的可人兒,昨晚一夜激戰的結果,卻是小道士大輸特輸,無力再戰,無奈投降!
這個,怎可能啊!
要知道,小道士可是至陽之體。那方面的能力真真是,舉世難逢敵手。沒看見,連許若雪這絕世女俠,也只能在他身下雌伏嗎?
可結果,他卻敗給了一個,那般嬌柔羞澀的可人兒,還是一個,“碧玉初破瓜”的可人兒!
這真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
嗯,柔兒這丫頭,有前途,有前途啊!我喜歡!
心中喜歡的小道士於是賊兮兮地笑道:“寶貝柔兒,起床啦。若再躺著,我可就當你,是在挑戰為夫哦!”
邊說著,小道士的手邊不老實了起來。
可不老實了好一會,柔兒竟還是未曾醒來。
小道士停住手。
他的臉色漸漸凝重。
不對,大不對,再怎麼樣,柔兒都不應全無反應?
一個念頭猛地竄進了小道士的腦海中,他身子猛地一顫,手立即按在了柔兒的額頭上。
然後,他的手,閃電般地收回。
他顫聲說道:“柔兒,我的寶貝柔兒,你,你的魂體怎地不在肉身裡?這樣不乖哦,一大早就跟道士哥哥玩捉迷藏。”
他猛地從床上跳下,幾乎連滾帶爬地拿起桌上的鬼珠。
他凝神一感知,鬼珠中,竟也是空蕩蕩一片。竟也是,沒有那可人兒!
小道士如遭雷擊!
現在近值正午,陽氣大熾,柔兒的生魂不在肉身裡,也不在鬼珠裡,那去了哪?
她去了哪?
似想到了什麼,小道士匆忙地披上衣服。他衝出新房,大喊道:“若雪,許若雪,你在哪,在哪?出來,你給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