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你可真是一個,超然於世的偉男人!”
得許若雪這般誇讚,小道士心裡的不痛快,硬是消去了一大半。看向柔兒的眼裡,盡只剩下了憐惜。
這一夜,柔兒未曾現身。
到得第三夜,小道士都已經等得很焦急時,鬼珠忽然一動,柔兒飄了出來。
一見到柔兒,小道士大喜,上前一步,就要將可人兒摟在懷中。
可柔兒的小身子猛地一抖,閃電般地後退了幾步,然後她捂著臉轉過身,蹲在地上,放聲大哭。
柔兒的這般表現,讓小道士的心中大疼:哎,那一晚,柔兒終究是,來遲了!
好在這幾日來,他心裡已做好了足夠的準備。當下強顏歡笑,柔聲說道:“柔兒,沒事的,沒事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就當是做了一場噩夢,夢醒了,道士哥哥就在你身邊。”
“柔兒,從今往後,道士哥哥定會好好保護你,定不會讓你再受到一絲傷害!”
柔兒拼命地搖頭,哭道:“對不起,道士哥哥,是柔兒的錯。柔兒的身子被,被別的男人碰了。柔兒已經髒了,已經配不上道士哥哥了。道士哥哥,你我來世再見!”
痛哭聲中,柔兒猛地向旁邊的大樹上撞去。
小道士大驚,瘋了似地跑了過去,想要攔住柔兒。
自然攔不住。
柔兒猛地,撞在了那大樹上。
自然撞不死。
一時情急,兩人竟都忘了。柔兒現在可是生魂,生魂無形,穿樹那不過是小菜一碟。
小道士大喜,柔兒一愣。一愣之後,往肉身那跑去。
小道士阻之不及,眼睜睜地看著她的魂體撞向肉身。卻不料,一撞之下,進不去。再撞,嗯,還是進不去。
柔兒放棄了,坐地大哭:“奴奴真沒用,真真沒用,竟連死都不會。道士哥哥,求你賜下一張驅鬼符,滅了奴奴!”
許若雪看不見柔兒,卻看得清小道士臉上的惶急和傷痛。於是,她在心中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再想想初見時,熟睡中的柔靜縣主,那讓她都感到驚豔、讓她都大是憐惜的可愛和純潔,這口長長的氣,便似嘆得無止盡。
一時間,對這個視之為敵人的女人,她心中起了十二分的憐惜。一時竟想自己抽身離去,好成全了她和自己的夫君。
見柔兒“死不成”,小道士長鬆了一口氣,勸道:“柔兒,出了這等意外,絕非你的錯,你已經盡力了。”
“柔兒,你的道士哥哥是修道之人,對世俗的那些觀念,本就不太在意。柔兒請放心,道士哥哥定會像從前那般愛你、寵你、憐你。哦,不對,道士哥哥定會比從前更愛你、寵你、憐你。”
“再說了,柔兒你別忘了,早在巫山縣時,你我便神交過。那時你的清白便給了我,我的清白也給了你。你我早就將自己的第一次,獻給了彼此。”
“所以,沒關係的,你道士哥哥不會盡管在心上。”
聽到“清白”“第一次”這兩個詞,柔兒驀地抬起頭,她看著小道士,奇怪地問:“道士哥哥,你在說什麼?”
話未落,她便明白了過來。當下,柔兒就像一隻被踩了尾巴的貓,跳起來使勁地張牙舞爪:“道士哥哥,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什麼‘清白’‘第一次’,你,你該不會是以為,奴奴被那個賊人給佔了身子,奪了童貞?”
小道士目瞪口呆看著柔兒,難道不是嗎?不是的話,你表現的那般激動幹嘛?
柔兒這一氣啊,氣得大哭,她跺腳哭道:“才不是嘞,才不是。那天晚上奴奴趕到的正正及時,那賊子剛想做壞事時,奴奴恰恰趕到,當時就撲了過去,就是狠狠地一爪。然後奴奴追著那賊子,追了一個晚上,不停地抓抓抓。雖然奴奴本事低微,沒能抓死那賊子,可也差點嚇死他。”
“奴奴是好好的,那賊子的一根手指頭都沒碰過奴奴。”
小道士繼續目瞪口呆地看著柔兒,我去啊,既然你屁事都沒有,你表現的那麼激動幹嘛?
被心愛的道士哥哥誤會了,這個誤會可真真了不得啊,會生生地要了自己的小命。情急之下,柔兒都顧不得哭了,急急地說道:“我母親大人說,女孩兒家家,在外人面前必不能露出自己的真容,必不能讓陌生男子捱到自己的身子。女子的身子只能自己的夫君碰,別的男子沾上一點,便是髒了身子。所以奴奴才,才會這般傷心。”
小道士更是目瞪口呆,啊,怎地要求如此嚴苛,看一眼都不行?挨著一點就要尋死?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