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
拘魂?
哪怕小道士素來心大,也不禁心中發麻。
許若雪更是嚇的心驚膽喪,她攔在小道士身前,哭道:“夫君,你萬不可上她的惡當。她這人絕不會給你講信用,你真若被她拘了魂,那定是淪為傀儡,一生受她擺佈。”
小道士嘆道:“若雪,我怎能眼看著柔兒魂飛魄散?”
許若雪怒道:“夫君只顧著她,卻忘了,我還是你的妻子。你那樣,想過我沒?”
小道士苦笑:“若雪,為了救你,我也可以不惜一切。”
許若雪嘆道:“夫君,為了救你,若雪也可以不惜一切。所以夫君,請不要怪若雪。”
小道士大驚:“你要做什麼?”
話音剛落,他便覺腰間一麻,身子一軟,就倒在地上。
持劍守在小道士身旁,許若雪冷聲說道:“我是不會讓夫君受人要挾的,李二孃,那個女人你想怎樣便怎樣。”
這下變起匆促,李二孃一驚,然後大怒:“好好,既如此,我先殺了這小美人,再殺了你。”
許若雪這才想起,若沒有小道士在,這裡沒人能製得了李二孃。她大悔,就要去解開小道士的穴道。李二孃豈肯讓她如意,她猛地在柔兒身上重重一擊,再閃身撲去。
她速度極快,許若雪才剛彎下腰,李二孃便已撲到。好個許若雪,危急關頭身子不動,一聲清叱,血海劍反手刺出,化作萬點梅花。
李二孃只以為自己是鬼體,刀劍不能傷。卻哪曾料到,這血海劍是天下一等一的煞兵。劍氣是不能傷她,煞氣卻可以!
李二孃便覺,就像一勺水倒進了滾燙的油鍋裡,她體內瞬間炸開了鍋。李二孃一聲鬼叫,身子猛地後退。
就這一耽擱,許若雪已伸指,在小道士身上點了幾下。
李二孃見阻之不及,就向柔兒撲去。只要柔兒在她手中,她自是無懼。
柔兒受她重重一擊,躲在地上動彈不得。見她過來,柔兒卻不驚不懼。她展顏,竟露出了一個,極可愛、極純真的微笑!
在這個時候,她竟,微微一笑!
這一笑,是李二孃平生見過的,最美麗的笑!
她笑什麼?李二孃腦中剛閃過這個念頭,便覺自己的神識一陣恍惚。恍惚中,她竟忘了自己要做什麼。腦海中,盡是那個盛開著的笑。
小道士腰間穴道一解,便手就往腰間一抹,驅鬼符在手。
可那時,李二孃已撲到了柔兒身邊。
小道士只以為已經又來不及。卻見不知為何,李二孃身子猛地一頓,竟就停在柔兒的身邊,還茫然地晃著腦袋。
好機會!小道士手中驅鬼符飛出!
陽氣刺得鬼體生疼,李二孃立即驚醒,便見一張符篆當胸擊來。李二孃驚叫一聲“不”,就要閃身躲開。
卻哪裡,還躲得開!
一團火光炸開。
李二孃一聲淒厲鬼叫!她不顧一切地想要逃跑,可受創甚重,行動滯澀,鬼體才剛展開,便見第二團火光炸開,再是,第三團,第四團,第五團!
當火光散盡,地上空中,已再無一物!
李二孃已被擊得,徹底魂飛魄散!在天地間,再不留下絲毫痕跡!
這一下變起匆促,塵埃落定時,眾人都未曾反應過來。直到有人大叫了一聲,李家眾人才猛地暴發出一陣歡呼,從靈堂中跑了出來,在月夜下,拼命地大叫,拼命地大笑。
第二天,晚上。
熱鬧了整整一天的狀元第,終於恢復了平靜。
喝得醉醺醺的小道士拿出鬼珠,凝神喚了幾聲,柔兒飄了出來。
“柔兒,你怎樣了?”小道士關切地問。
昨晚受了李二孃的重重一擊,柔兒受傷非淺。不過她現在的魂體似乎很些特別,不過區區一晚,已好了很多。雖然依舊有氣無力,卻再不是那副綿軟似泥、連話都說不出的模樣。
“道士哥哥,奴奴好了很多。奴奴可以在鬼珠中慢慢調養,我們明天就可以出發。”
小道士搖了搖頭:“也不差在這一兩天,等你恢復得好些了,再說吧。”
雖然柔兒是魂體,不是肉身。多休息兩日,對她其實並無幫助。可若不如此,小道士總覺得心裡彆扭。
“對了,柔兒,昨晚你忽然學會的,是門怎樣的仙術?看起來,好了不得哦。”
“那是,”柔兒驕傲地說道:“當時奴奴深恨自己沒用,恨不得即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