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焦急,當下便草草結束了法事,拉著許若雪,拍馬往巴州蓮花山跑去。
蓮花山離此地便不遠,當晚便到。
小道士開了法眼,細細尋找,轉了一大圈,卻是毫無異樣。
許若雪起初還不知他為何這般著急,到了此時,哪還不明白?當下心中惱怒,冷哼一聲,拍馬就走。
小道士見實在找不到,也只得追著佳人離去。
這一晚,他費盡了口舌,才沒被許若雪拒之於門外。自然,睡得是地鋪。
第二天一早,小道士下樓去買了幾個大白包子,眼巴巴地送到許若雪面前。
許若雪翻了個身,不理他。
小道士就爬上床,拿著包子在許若雪鼻前晃來晃去,腆著臉說道:“若雪啊,這包子我嘗過,可比滄州府的大白包子還要好吃。話說我剛下山時,在滄州府吃到那包子時,直嘆這就是人世間最美的美味。我當時那是一口氣吃了六個,吃得都塞不進去了,還不捨得放手。”
許若雪就罵道:“土鱉!”
被罵了,小道士卻大喜。他笑呵呵地說道:“夫人說得是,為夫就是一個土鱉。夫人,張土鱉請你吃好吃的大白包子。”
許若雪終睜開眼,伸手接過,嘆道:“都是包子,這巴州的就比滄州的好吃。男人,果然都喜新厭舊。”
小道士大驚:“怎麼會!我現在去滄州,還能一口氣吃下六個大白包子。夫人,別的男人不敢說,為夫我可是最最念舊的。為夫要的,可就是初見時的那種感覺。”
許若雪似笑非笑:“這麼說,還是舊人好?”
小道士胸脯拍得山響:“那自然。”
“好!”許若雪叫道:“既然如此,那還找什麼新人,你這就隨我回青城去。”
小道士的臉立馬垮了下來:“若雪啊,我承認,柔兒的確有可能,就在這蓮花山附近。但她若是不在此還好,真是在此,她的處境必定極是不妙。”
當下,他將柳清妍和悟德大師的事說出。許若雪見小道士說得鄭重,心裡也只能徒呼奈何。
相處日久,許若雪也熟知了小道士的脾性。知道這時就算刀劍架在他脖子上,他也萬萬不會離去。
他不肯走,自己這“舊人”,也只能陪夫君去找他的“新人”。
許若雪心中有氣,不敢直接發洩到夫君身上,就化悲痛為食慾,一連吃了四個大白包子。
伺候她吃完,小道士正要大飽口福,卻不料許若雪瞪了他一眼:“你是要吃這新包子嗎?”
小道士訕訕地笑道:“不敢。”
許若雪冷哼一聲,毫不客氣將剩下的包子扔了出去。
小道士心中叫苦,很想說:“夫人,為夫我真的真好餓!”
兩人出了客棧,往水寧寺走去。
一路上,小道士想買些烤餅吃,許若雪就說“油炸的東西,上火,吃它做甚麼”,想買碗豆漿喝,許若雪就說“看著顏色發黃,想來用得豆子不好,吃它做甚麼”。
這樣幾次後,小道士就明白了,只能一再勒緊了腰帶,肚子“咕咕”響地,去了水寧寺。
搬出了悟德大師的大名後,那些和尚大是熱情,說了個分明。
原來,那惡鬼出沒所在卻不是蓮花山,而是山左約一里處,一個叫野鬼洞的地方。
野鬼洞天生陰氣極盛,自古以來,就有野鬼出沒。因那近十幾年未曾出過惡鬼,所以水寧寺的和尚也沒在意。
卻不曾想,數月前不知從哪冒出來一個女鬼,將那些孤魂野鬼聚到一塊,在洞中引導他們修行。
修行數月後,有野鬼化成惡鬼,出來惑人神智,吸人精氣,害得附近村民,有兩人重病,幾人身子虧損。
有村民求到水寧寺,寺裡的主持是個真正有道行的高僧,當下親自出馬。那主持正待將作惡的惡鬼除去時,女鬼現身。
一番大戰,主持完全不是其對手,若非對方手下留情,水寧寺的主持就要換人了。
好在自那以後,野鬼洞的惡鬼安分了好些天。水寧寺的和尚剛鬆了一口氣,卻不料前晚,惡鬼再度為禍,這次卻是,害死了一人,重傷了數人。
於是,滿寺都在等悟德大師的到來。
聽完這些,小道士心中叫苦:柳清妍啊柳清妍,你當這孤魂野鬼是小貓小狗,可以養著玩啊。這下好了,死傷了人,我看你怎麼交待!
此時正當晌午,惡鬼自然不能出沒,小道士便在寺內等著。
有和尚聽他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