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不是錢了。平時花個幾百塊買件衣服都不捨得,但上了賭桌,輸贏幾千塊跟玩一樣。
辮子是先進去的,他玩了一會兒要吃麵條,進去一個打手給他下麵條。辮子等了一會兒,裝著突然想起來什麼一樣。
“我去交待一下,記得給我放點蔥花。”辮子說完下了賭桌,換了一個人頂他的座。
那個打手一邊看報紙,一邊等水燒開。辮子打了個招呼,慢慢走近了。
“蟑螂!”辮子一指。
“哪兒?”打手湊過去看。
辮子揮拳打在他的喉結上,緊跟著一掌砸在他的後脖子,那個打手無聲地倒了下去。辮子等了幾秒鐘,外面的打手沒什麼動靜,他這才放心地掏出打火機,在廚房窗戶門口打亮了,來回做了個暗號。
樓下的張偉收到了暗號,緊跟著上了樓,咚咚敲門。
“誰?”打手問。
“我是小雙介紹的。”張偉聲音很鎮定。
“誰是小雙,我不認識。”打手回答,他很警惕。
“大哥,我是小雙,這是我哥們。”辮子滿臉堆笑著說。
打手拉開門,張偉走了進來。那個打手示意搜一下,倒不是怕打劫,主要是怕公安混進來。張偉微笑著很自然地伸手過去找那個打手握手。
“謝謝大哥。” 張偉笑得很真誠的樣子,嘴角歪歪的。
那個打手也就伸手過去,本來想禮貌性地握個手。但張偉出手如電,一下子攥住打手的大拇指,用力一拗,大拇指傳來的劇痛逼得那個打手彎下腰去。張偉一隻手控制住那個打手,另一隻手從身後抽出兩把三稜刺刀,把其中的一把扔給了辮子。
“兄弟們,弟弟遭難了,找大家借點錢。”張偉手握刺刀,聲音平靜地說。
“你他媽不想活了。”有個賭客也是混混,他不屑地說,手上握住了瓷杯子。
“大哥,你猜對了,我真就沒打算活著下樓。”張偉說完之後,手一揚,然後重重地一刀紮在彎著腰的那個打手的背上,接近一尺長的刺刀被一下子捅進去一半。 血一下子噴了出來,屋子裡的人被鎮住了。
辮子掂著刀把幾張臺子上的現金洗劫一空,然後把屋裡的電話線剪斷,每個人身上的呼機全部搜走。臨走的時候兩個人用腳踏車鏈條鎖把房門鎖死。
第二天半夜,張偉一行人坐著夜間的列車離開了那座城市。列車是往北的,終點站是B市。他們必須馬上就走,昨天搶了將近兩萬塊,當地的混混肯定不會輕易罷休。
列車高速將一座座城市和鄉村甩在身後,由南向北,隨著路程溫度也越來越低。清晨過長江的時候辮子把大家叫醒了,車窗外面長江滾滾波濤,氣象萬千。
“大好河山啊。”張偉感嘆著。
“嗯,毛主席詩詞都寫過,一橋飛架南北,天塹變通途。”陳宇接著說道。
張偉很狐疑地看著陳宇,“哈哈,不錯啊,還知道毛主席詩詞。”
“我以前成績還不錯,後來打架打的,不行了。”陳宇撓頭說。
“嗯,你是個有文化的混混。”辮子拍了一下陳宇,兩個人都哈哈大笑。潛逃的這大半年裡,陳宇和張偉團伙的其他人關係已經變得很融洽。
越是往北,越發得寒冷。等車到了B市,已經是第二天半夜了,外面哈氣成冰。張偉幾個縮著腦袋出了車站,他們沒張揚,收斂著鋒芒潛入B市。
張偉找到趙癱子,他想敲趙癱子一筆錢。上次他打架就是由趙癱子引起的,儘管事隔很久了,但趙癱子一直還欠著這個人情。本來張偉打算讓趙癱子拿五千的,沒想到去了之後,還沒等開口,趙癱子就從收銀臺櫃子裡面取出一大把錢來。張偉冷冷看著趙癱子點數,一句話不說。
“張哥,這有八千七,我給你一萬吧,剩下一千多,你明天過來拿。”趙癱子找了個大信封,把錢裝了進去,這些錢不全是大票,還有十塊、五塊的。
“不用了,這麼多就行,有事找我。”張偉從信封裡面把小票抽了出來,只留下了五十、一百的大票。趙癱子的態度讓他很滿意,所以他不想敲得太厲害。張偉和趙癱子出了辦公室,走到外面的大廳,這個時候已經到了吃飯的點,陸續開始上人。
“生意不錯哦。”張偉說。
“一般每天晚上翻兩到三次臺。”趙癱子拿不定張偉突然問這句話什麼意思。
“哈哈,沒事,就是瞎問,我估計你這裡一個晚上流水不少於五千。”
趙癱子出了身冷汗,他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