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我一跟、跟要好的朋友在一起的時候,就老想著別人在想什麼。小時候就這樣,特在乎別人怎麼想自己……後來慢慢就養成習慣了。唉,沒辦法!”
黃曉軍樂了。問:“每次都能猜對嗎?”
她非常認真地點點頭,瞪著大眼注視著他,說:“是,只要我願意。但真正敢當面承認的不多。有的人過了好長時間以後,才敢偷偷承認說我沒說錯。後來有人專門找我,讓我猜他(她)在想什麼……”
“那你猜嗎?”黃曉軍饒有興致地問。
“不,這些人有時候想的事情都離譜。就算我猜到了,又說出來,他(她)也不敢承認。”司巍巍看著黃曉軍,她的眼光有一種令黃曉軍暈暈乎乎的力量。
“我的天,那要跟你在一起的時候,還真不敢胡思亂想了,是吧?!”黃曉軍半真半假地笑著說。
“沒關係的,其實好多人心裡想的和做出來的並不一樣,思想和行為不能統一,是因為有外界因素的干擾和制約。‘隨心所欲’實際上是根本不可能的。我可不是指那種荒唐離奇和不著邊際的胡思亂想。我指的是一個人在正常心態的情況下,對周圍事物的判斷和慾望,主要的就是這方面的。你比如說吧,你現在正在想……”
“唉——小姑奶奶,您可別說出來,我怕、我怕還不成嗎?”黃曉軍急忙打斷了司巍巍的話,他是真有點信了。
司巍巍笑了,很開心。她的笑容和聲音顯得特別的清純和甜美。
“這小巫婆,真他媽的可愛!”黃曉軍心想。
“你罵我?!”司巍巍突然說一句。
“沒有啊,我、我沒罵你呀!”黃曉軍驚詫地急忙辯解。可他心裡卻犯嘀咕了,“天啦,我還真罵了她一句!媽的!”他想。
“你又在罵我!”司巍巍目不轉睛地看著他。
黃曉軍這下徹底傻了。真可怕,得,什麼也別想了。趕緊、趕緊,什麼也別想、別想……
司巍巍突然又笑起來,很天真地說:“你別怕,我又沒生你的氣。好了,我不說了還不成嗎?你可不要憋著自個兒,再給自己憋傻嘍。沒事的,隨便想吧。我不說了,行了吧!?”
黃曉軍於是釋然。
“巍巍,你怎麼知道我在想什麼呀?你根據什麼判斷出來的?”黃曉軍這會兒已經完全信服了。
“眼睛,你的眼睛。”她看著他說。
黃曉軍立即把眼睛緊緊地閉上了,心想:我讓你猜,傻丫頭!我喜歡你,你知道嗎?說不定我還要娶你呢……將來讓你給我生他媽一大堆孩子……
突然,他聽見她“咯咯”地笑了起來。他睜開眼,看見了她臉上竟是飄浮著一片嬌羞豔媚的紅暈。
“你知道了我剛才想的什麼?”黃曉軍不再藏著掖著了,愛誰誰吧!
司巍巍點點頭,不再看他,輕輕地問:“你真這麼想?”
“沒錯,我想娶你!”黃曉軍現在已經完全沒有顧慮了。想什麼說什麼唄,反正她全知道。
“你的智商比很多人都高!”司巍巍認真地說。
“是嗎?那你呢?”他問。
“我?我其實挺傻的,真的!”她有些難過地說。
“不能吧,傻丫頭,你簡直都成人精了,還傻呀?”他也很認真地說。
“可不嗎?我很少有自己的創造和邏輯。我特羨慕有的人,用超強的智慧去創造思維和邏輯的頂峰……反正特聰敏唄!”
黃曉軍看著她,不知道該說什麼?他突然覺得,如果一個人不能口是心非那可就太痛苦了……
“我、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黃曉軍問。
她樂了,點點頭。
“算了,我也甭問了,”他有些沮喪地說。本來他想問問她,她的這種“特異功能”一定會給她帶來不少的煩惱和痛苦。因為人與人之間在很多時候是相互敵意和仇視的,而且隨時都充滿了齷齪和卑鄙的種種慾望和念想。試想,一個人如果整天看見滿大街走著的都是沒有肌皮的骷髏和血淋淋肉軀,那是一種什麼樣的痛苦和失望呀!
“我剛才說過的,好多人心裡想的和做出來的都不一樣,‘隨心所欲’實際上是根本不可能。其實習慣了人的這種本性,反而倒覺得輕鬆了,也不會有被人欺騙以後的失望和痛苦。”她看著他,笑了——笑得絕對天真無邪。
……
譚主任告訴耿迪,上午有關領導找他談話時候,已經非常明確地提到了下一步將對他的問題展開更加全面的調查,並希望他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