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鬧的,打斷人的創作靈感等於是犯罪知道嗎?!”盧冠廷一邊嘟囔著,一邊氣憤地站了起來,然後走到門口處,沒有馬上大開門,而是對著門眼朝外面張望,這一看不要緊,只見門眼裡麵包租婆正瞪著眼睛朝裡面瞅呢。
“慘了,一定是來催租金的,不能讓他知道我在家。”盧冠廷想著,就躡手躡腳地準備撤離門口。
“不用躲了,我知道你在家裡!你這個長毛仔還不開門?!”包租婆似乎早料到了盧冠廷會玩這一招,在麼外面敲打著門叫嚷道。
盧冠廷緊捂著嘴巴不出聲。
“你不要以為捂著嘴巴我就聽不見你的聲音,我知道你在門後面!長毛仔快點開門啊,要不然我讓人在外面加一把鎖,讓你想出也出不來!”
“包租婆,你不用這麼狠吧?我只不過欠了你兩個月的房租而已!”盧冠廷無奈之下,只好開啟了門。
“哼,兩個月房租?已經快三個月了!我就是靠這吃飯的,要是大家都像你一樣欠著不給,那我還不喝西北風啊?”包租婆頭上夾著燙髮卷,嘴裡面叼著菸捲說道。
“那你也不用逼的這麼急啊,我緩一緩自然會給你的,怎麼說我也是畢業於美國的讀書人,給點面子好不好?”
“給你面子,誰給我面子?!沒錢滾蛋!要不然我拿掃帚把你掃出去!”包租婆惡狠狠地說道。
“你不要真的以為我非住你這裡不可哦,要不是看你這裡的風水好,你包租婆還有些人情味兒。我早搬走了!——呵呵,再寬限兩天吧,等我已找到了工作,我就把房租連本帶利還給你!”盧冠廷軟磨硬泡道。
“你別給我嬉皮笑臉的,長毛仔,人家美國畢業,你也美國畢業,人家現在坐辦公室吹空調,你卻窩在屋子裡面鬼哭狼叫……”
“請注意你的用語,我那是在創作歌曲,不是鬼哭狼叫!”盧冠廷解釋道。
“我不管你是在做什麼,反正我覺得你這個人沒出息,指望你找到工作還錢,那恐怕要等下輩子了!”包租婆沒好氣地說道。
盧冠廷被說得老臉通紅,自己從美國音樂學院畢業已經快三年了,原本以為可以憑藉自己所學大展拳腳,可惜一路下來卻是懷才不遇。要不是自己女朋友的賙濟,說不定自己早已經無容身之所了。
其實說起來盧冠廷之所以會落到如今這種光景,全是因為他對於音樂太過於執著了,容不得別人對自己的作品進行半點改動,曾經有位導演看重了他的一首曲目,但是要求將其中的旋律壓低一個音,為此盧冠廷直接就把對方給PS了。由於他這個毛病。在接下來的日子裡變成了他被人家不斷地PS再PS,直到他想通了一切,原則誠可貴,工作價更高,可惜此時他已像過期的鹹魚一樣,無人問津。
“話可不能這樣說啊,包租婆,我現在雖然落魄,卻是懷才不遇,你要知道,懷才和懷孕一樣。時間越久就能顯露出來,到時候我風光無限財源滾滾,別說你的這一點房租了,就算買下你這棟房子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因此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做人要留有餘地,你懂嗎?!”
“我不懂!也不想和你再說那麼多,兩條路你選擇,第一 ,交租,第二,滾蛋!”包租婆毫不理會盧冠廷所講的大道理。
“簡直是對牛彈琴了!”盧冠廷有些無可奈何,“有沒有第三條路可走啊?”
“有!”
“什麼?”
“我把你扔出去!”
忽然,“包租婆,你只是求財而已,不用這麼毒吧……”門口一個聲音輕笑道。
“咦,你是哪兒冒出來的?”包租婆對於榮少亨的出現有些詫異。
“你不要管我是從哪兒冒出來,只要明白這位盧先生的房租我替他出了就行!”榮少亨篤定地從皮甲中夾出幾張大鈔,“這些夠嗎?”
“啊?夠了,夠了!!”包租婆驚喜道。
旁邊盧冠廷搶道:“當然夠了,我才欠她兩個月的租錢,你給她的足足可以抵半年——先宣告哦,我可沒錢還你!”
包租婆先是朝榮少亨拋了一個媚眼,然後又白了盧冠廷一眼,道:“能交到這樣的朋友是你長毛仔的福分,在你落魄的時候,一下子就幫你交了半年的房租,這更是雪中送炭!長毛仔,虧你還是讀書人,讀書人要學會感恩的,呵呵!”回過頭對著榮少亨,“先生,看你樣子好像眼熟,不知道在哪兒見過……”
盧冠廷插嘴道:“你當然熟悉了,他就是玄霆娛樂的榮少亨!”
“啊?!”包租婆大吃一驚